了。
就算业挽能够放下前世的血仇,并通过各种方法,在这个时间点成为庄冥的亲传弟子。对修仙界怀抱成见的她爹也绝不会同意她就这么上山修行,弄不好还会弄巧成拙,惹来更大的麻烦。
最重要的是,业挽和庄冥的前世的债实在是太大了,只要还有一丁点的机会,业挽都不愿意再和庄冥扯上什么关系。
所以,只有一个很笨但有效的方法,能让业家在短时间内寻到一个可以结盟的对象。
“我这还有一事,爹你要听么?”
“何事?”
业挽手指穿过落在胸前的碎发。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说.....孩儿也已及笄,这边的终生大事,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
离开大厅后,业端己叫住了业挽,眉宇间尽是担忧。
“挽挽,你这些天是怎么了。”
业端己知道,和其余的女孩儿不同,嫁个好夫婿从来不是业挽的梦想。
从小时候开始,业挽的梦想就一直是上山修行,做一位驾云乘风的厉害修士。而在谈论自己梦想的时候,业挽总是拉上他这个大哥,一会说要大哥提点,一会说要大哥帮忙照应,一会又说有大哥在她大可以高枕无忧。
就好像,业挽笃定他日后定然会在修仙界有所成就一样。
小姑娘的眼睛亮闪闪的,多问一句就是天机不可泄露。
神神秘秘。
业挽从小就比别人家的孩子多些心眼儿。这个业端己知道,可是这几日,自家这个妹妹似乎又变得哪里不太一样了。
论举止形态,同往常不异,真要说的话,是眼神中所透露的那抹神态吧。
那种没有光彩的,通透却略带沧桑的眼神,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孩子身上?
“挽挽什么关心起自己的终身大事来了?莫非是看上了谁家的好儿郎?”业端己低头看着少女的脸庞,不想放过那上面的任何一丝表情。
“看上了谁家的好儿郎,就不想修仙了,也不想和大哥一起了,以前的话都不作数了,是不是?”
“那倒是没有。”
业挽笑嘻嘻地说。业端己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妹妹的头发。
“全皇城的公子哥儿,照我看来,也没有一个配得上挽挽的。但我宁愿挽挽是对谁真心相许,才说出方才那些话的。”
业端己从小和业挽亲密无间,稍有一丝异常,业端己就能够察觉到端倪。
业挽笑了笑,说:
“当年和大哥说的那些,不过是孩提时的玩笑话。”
“玩笑话就要一开始说好是玩笑话。”业端己按着妹妹的肩膀,认真地说道:
“就像爹和道仙的赌约那样,大哥从来没有把挽挽的话当成是玩笑话,而是一直记在心里。”
业挽低着头,一言不发。
业端己俯下身,看清了她的脸后,顿时慌了神。
“挽挽,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呀,哎,把手绢接好,把眼泪擦一擦……”
业挽擦着自己红红的眼眶,抬起眸,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道。
“是大哥?”
业端己不明所以,只是接着她的话,说道
“当然是大哥了,不然还能是谁。”
业挽破涕为笑。
那从前世延续下来的执念,爱恨,苦痛,绝望,都在这一刻,化为了过眼云烟。
她这一世,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好她的大哥。
连同她的父亲,她的弟弟,她所珍视的一切……
那些胆敢伤害他们的人,无论是谁,她都绝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