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会见到江韫。
为此,褚昱特意匆忙去换了身衣衫。
谁知打帘进去的时候,里面江家众人皆在,甚至连平日里见不着人影的岑凛都在,独独不见江韫。
褚昱行礼落座,仍不死心的看了一圈。
岑凛端着温酒碰了碰他的肩膀,撑着脑袋晃着酒盅问:“找什么呢?”
褚昱收回视线,摇头不语。
岑凛闷了口酒,嘟哝说:“你说我就去了外面一趟,韫表妹便要回宫去了。还好我来的早,来得及见她一面,我这也快回金陵了,下次见,怕是得要好久了。”
褚昱听他讲完,手下一顿,酒洒在衣袍上,他顾不及去擦,盯着岑凛,“回……回宫了?”
“对,你不知?”
褚昱面色一瞬难看的紧,直觉自己犯了错。
她回了宫,自己哪还有可能见江韫一面。褚昱突然想起,江韫那日说,要婚约作废。
他闷饮了一杯酒,又想,作废了也好,正好不用再给郡主添一道枷锁,让她不得不与自己接近。
只是待酒入喉,他又不甘。
他不信江韫对自己无半点情谊。
家宴罢,褚昱回松直院,他走过脚下踏过几百次的路,每一寸都能想起彼时江韫的身影。
许是这酒太烈,让他都醉了,所以褚昱才不知不觉的走到花园。
园里的牡丹早就凋谢,枝头夜露凝聚,褚昱在月洞门前站了好久好久。
第二日清晨,驿站送信给褚昱。
是兄长褚衡的,按信中所言,明日褚衡便可抵京。
傍晚褚昱回江府,府外停着几辆马车,只一眼,他便直觉是褚衡来了。
果不其然,到平宁院请安时。
褚昱才进去,便瞧见前方一道清瘦又儒雅的身影,其人温润如玉,如雪中白鹤。
他笑着叫了他一声:“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