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银子自然是不少,但方睢宴想同江韫结交,又心悦她,哪能收她的银子,又四两拨千斤的拒绝了。
见他执意不收,又说的头头是道。
江韫便也没有强行将银子塞给他,只说待拿香料那日再给他。
方睢宴不置可否。
待掌柜的将几盒面脂口脂拿了出来,江韫接过,又谢过方睢宴,几人便离去。
方睢宴将她们送至门口,江韫侧首同他道别,又认真的提醒他:“香料来时,还得麻烦方公子差人来江府。”
方睢宴温声道:“郡主安心。”
待走出好一段路了,夏明才问她:“之前倒是没有听过韫儿说,原来你与方公子相识。”
江韫说没有,“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哪能是相熟。”
夏明嗤了一声:“那他倒是会献殷勤。”
张聆不以为然:“郡主讨人喜欢,方公子又怎会成为那个例外。”
张聆:“……”
她一记眼刀飞过去。
“聆姐姐多讲几句。”江韫眉梢眼角皆是笑意,搂着张聆的胳膊,扬着唇角,微抬下巴,颇为得意的模样。
张聆被她们二人给逗笑,时常含着忧愁的双眼此时弯成一轮钩月。
又转了一会子,几人将能想到的物事都买了些给张聆,这才各自回府。
*
这厢,张聆才同两人道别,转身往府里的方向走。
没走几步便被人拦下。
她睫毛轻颤,看着面前张渺皱眉的样子,心底涌现出一股无力感。
她捏紧手,想将身后的丫鬟挡住。
千万别……
千万不要问自己为何买了这些东西。
她终于能够摆脱张家这个脏污的泥潭,绝对不能重新跌回去。
她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抬眸直视她。
张渺打量这个一无是处的长姐两眼,视线落在身后那丫鬟怀里的包裹上,这才屈尊纡贵的问:“郡主给你施舍了什么东西?”
张聆余光瞥见那个灰色的,平平无奇的包裹,心里头舒了一口气。
还好。
还好方才买布时,念及郡主执意要付银子,自己过意不去,这才选了最差的布来当包裹。
如此普通的一块布,谁也不会想到里面包着精美柔顺的苏绣和明月阁的面脂。
张渺见她一副蔫嗒嗒的模样便不愿多言,她还得去国子监找褚衍之,奚落她两句便离去了。
……
褚昱平日午间皆是在国子监用膳、歇晌。今日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往青梧院走,打算去歇息时,在银杏树被人给拦下了。
褚昱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他看向面前挡住路的人,微微颔首,便要越过她而去。
谁知擦肩而过时,张渺抓住了他的袖子。
褚昱立即甩开,眉间阴郁,冷眼瞥了过去。
张渺鼻尖酸涩,手心空落落的,她有些委屈的问:“褚衍之,我究竟有什么不好的,让你避如蛇蝎。”
褚昱冷脸不吭声,越过她继续走。
张渺忽然有些崩溃。
她从平阳侯府那日初见褚昱便春心萌动,跟人打听清楚他是何人后,更是紧着追来国子监。
她给他掷花,给他送荷包,给他送早膳。
一个姑娘家能做的,不能做的,她都做了。
可是褚衍之总是冷冰冰的待自己。
她曾在平阳侯府见过褚昱面露慌张的模样,也见过他同一众同袍高谈阔论的意气风发。
斯人如玉,松质竹节,君子节气令人折服。
他什么都好,只是不喜欢自己。
但是……
张渺想,凭什么啊。
云嘉郡主久居深宫,听闻三日一小病五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