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2 / 3)

话时犹拖着笑,实在教人难以相信。

“你还笑。”

江韫抬起脸,嗔怪着看他。

娇容胜花,脸颊像海棠花开,眉眼生动,惹人怜爱。

褚昱正了正色,敛了些笑:“不笑了不笑了,郡主大人有大量莫要生气。”

谁知这话一出,江韫脸更红了,褚昱他居然一本正经的在同自己说笑。

这可是褚衍之,古板的褚表哥!

江韫一时之间竟是看呆了去。

褚昱还以为真的惹郡主表妹生气了,脸上的笑意完全褪去,他清了下嗓子,仔细打量她的神色,小心又认真的说:“那我赔罪,郡主可会原谅我?”

江韫下意识的接他的话:“那你要怎么赔罪?”

褚昱沉默,显然是说不出个什么来。

江韫蓦地的想起夏明说的她的远方表姐和表姐夫。

她踌躇片刻,眼睛圆溜溜的看褚昱,试探着道:“那我要天香阁的口脂,翠芳斋的胭脂,要颂安坊那里方家的香,还要寒酥阁的面脂。”

她一口气讲了许多,说完又悄悄的觑褚昱的脸色。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手里的残花,似乎在出神,江韫心里一咯噔。

果然,夏明所言不能悉数用以自己与褚昱。

她咬着下唇,犹豫着说:“要不……”

话未说完,褚昱转脸看向她,眉头皱的紧紧的,江韫一滞。

下一瞬,却听他问:“翠芳斋的面脂,还是什么?韫表妹可否再说一遍,我没记清,讲慢些。”

江韫立马眉头舒展,唇畔梨涡深深,认真道:“翠芳斋的胭脂,寒酥阁的面脂。”

褚昱心里默念一遍,又给她重复:“合适吗?”

江韫点头,“是这样。”

久压心头的大山倾塌,江韫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神色一懈怠,困意便袭来,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杏眸里春水盈盈,楚楚可怜。

褚昱将残花丢在池中,起身说:“夜深露重,早些回去歇下吧。”

江韫点点脑袋,声音拖的长长的:“好。”

两人往书房那里走,经过月洞门时,正巧碰到等不住人来寻江韫的秋画秋月。

几人便折身往外走,趁着月色,褚昱将人送回枫泊院。

翌日。

晨起时天色灰蒙蒙一片,生了很大的雾,掀窗时外面已经下起了雨,阶前草色青青,淅淅沥沥。

江韫迷迷糊糊听丫鬟在外间低声说下雨了,掀开锦被从拔步床上下来,趴在窗边看檐下落雨。

秋画秋月念叨着说要着凉了,忙给她披了间外衣。

过了一会儿,江韫坐在铜镜前,让丫鬟给她梳妆。

收拾妥当后,江韫撑着油纸伞便往平宁院去,给祖母请安。

留在平宁院用了早膳,老夫人又不放她离开,说是下雨天,路上太滑不好走。

江韫本也打算多陪陪祖母的,马上要回宫了,此番回去,又不知何时才能出来了。

祖孙两人在平宁院里待了一整日,下午时,姑母和岑凛回来了。

岑凛步伐轻快的跑进来,顶着一头的雨珠子,给老夫人行了一礼,笑意吟吟:“外祖母,这几日不见,可有念我?”

老夫人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招手唤他过去:“想,怎么能不想你,还以为你们娘俩儿忘了我。”

“那哪儿能,外祖母可别乱讲。”说完,又无奈的对着江芜说:“我都跟我娘讲了早些回,我娘非不听,您瞧,外祖母都开始怨我了。”

江芜笑着掐他,岑凛跳起来龇牙咧嘴的躲开。老夫人又劝了几句,才算安静下来。

“对了,我爹来信说从金陵送了些咸鸭、茶和鱼过来,今日已经到了府里,外祖母可有见到。”

孙氏笑着颔首:“先前你大舅母谴人过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