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进一步交流。
真儿和有理的疏远持续到了10月末。
她当然不讨厌他,甚至有时克制不住想要去和他说话——真儿对有理的了解,他是班里的班长,家里很有钱的小孩,以及开学半月去医院住了一星期。
一旦起了搭讪的念头,真儿先在心里默念:两个有基因缺陷的小孩在一起,是没有未来的!以此遏制翻腾的荷尔蒙。
段后来听她念叨,觉得这孩子想法稀奇古怪地搞笑。
班长回学校上课,家里的车开到学校门口,男孩子坐在车前座,眼神冷静的目视众人。
真儿说,大家本来就不一样,有理自有一些属于他的骄傲。
那个男孩子停在她眼前,目光很诚挚,是要和她说话吗?真儿不打算考虑他,但没办法忽视他,对他保持距离已经很艰难了。
同在一个教室上课,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真儿会不小心看到有理。
那本没什么,老段还经常看班长呢,多白净呐。
问题是有理看真儿太明晃晃了。
他总是看着她,真儿坐立难安,倒头趴在段的肩膀上,一只手搭着,隔了一会儿,另一手也搭上来,整个人几乎埋在老段的颈窝。段对她的鸵鸟心态很无奈,但很乐意她的亲近,被全心全意信赖的感觉真好啊,忍不住搓搓她炸起来的碎发。
真儿的头发浓密,天然的带着蓬松。洗完头,天气一热就炸了,头顶炸起一圈的小碎发——她说那叫小杂毛,说完会出于挽救目的地补上一句:“这不是骂人的。”她克制不住了,指不定哪天就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