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时候,宋徽就在写作业。余光里见他一会儿拿扫帚一会儿拿拖把,提着桶拿着抹布擦来擦去,直到抹布在自己面前停下。
“作业拿起来下。”
宋徽没拿走作业,而是小手一伸,碰到了许景策手里的抹布。
还有许景策的手。
他骨节分明的手有些冰,实在不像是夏天会有的温度。
意识到自己摸着他的手有几秒了,她从高脚凳子上跳下来,抓着抹布对许景策说:“交给我。”
她先把玻璃柜台擦好,又去擦玻璃门。她的想法是先擦门外再擦门内,于是她拎着水桶站在门内擦门,接着身侧走出去了许景策,他就站在与她一门之隔的玻璃门外,和她面对面擦着门外的玻璃。
距离好近。
近到她清楚地看到了他喉结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随着他的呼吸而起伏。
门外的他身后阳光逐渐明朗,他的影子投到她的影子上。
不知是谁被谁影响,他们擦着擦着竟然同频,最后一下是一起结束的,手停留在一处,短短几秒,能感受到来自彼此的热源,又同时稍显慌张地放开。
宋徽不敢再看他喉结上的小痣。
擦好玻璃门,宋徽无言,提着桶率先来到货架前。货架上的东西虽多但并不满,摆放得井井有条。宋徽的动作很快,忘掉了刚才传递过来的某些温度。
在货物上端和货架的空隙中,可以看到许景策上货时忙碌的身影,一排一排,向她靠近。
直到他站在她对面,弯一弯腰,和他和她目光相撞。他拿着袋草莓味□□糖,捏了捏包装发出声响,问她:“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