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能吃的食物只有垃圾桶里找到的面包边,他们切下来不要的。很干。”
她用那种连神明见了都要落泪的眼神哀求的看着矢雾诚二,而他就算心理上再怎么成熟也毕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男高中生,就在他即将动摇之际。
“不行。”出乎意料的人给出了出乎意料的回答,这句话是赛尔提说的。
塞尔提用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气音说话,这声音好比一只秋日里的蚊,但更古怪的是,矢雾诚二从其中捕捉到一抹熟悉感。
“可是,我真的不能再回去了,城市里还有抓人的。”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赛尔提说。
再一次的。这回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矢雾诚二这次察觉是跟老姐相似,仿佛此时身边的塞尔提都跟矢雾波江身上有一种类似的东西,一种固执的强势感,一种操纵一切的强势欲,堪称可怕。
“把你丢下去。”这样说着,“塞尔提”就要去那边动手,一只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矢雾诚二用漆黑到仿佛无法渗透一丝光线的黑眼球看着她,那种眼光是陌生的,疏离的。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她见过那样的眼神。
那是能面无表情一下一下挥舞棒球棍的眼神。
“请问,你是谁啊?”矢雾诚二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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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铅蓝笼罩着漆黑一片的海面,哪怕是画家调配出最阴郁的颜色也无法描绘出此时海洋的可怖与阴森。在海面上,一只小小的货船就如同巨人掌心被即将捏碎的玩具。
在这渺小货轮的船舱里,一男一女旁若无人的对峙着,窒息的感觉弥漫在他们之间,尽管上一刻他们还是可以挽臂相随,亲密无间的伴侣。
也许矢雾诚二没有察觉,同样的基因不仅仅在矢雾波江身上体现,操纵一切的控制欲是无独有偶的豌豆种子。
有人在这时候再次变回那种安静乖巧,装聋作哑的形式,但是来得及么?
还是说我应该柔弱一些,挤出一些眼泪,再次开口搏上一搏,对着诚二说松手,你弄疼我了?
然而此时,矢雾诚二握住她的手臂力道渐渐放松。最后他松手,神色也云销雨霁归于平缓。
“不管你从前是谁,但现在的你给我记住。”这男人说。“你只是塞尔提,我的塞尔提。”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一旁的船长有些看不下去了,这种强势命令的口吻,这种想强加些什么给那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跟他同龄的年轻姑娘。“诚二。”他没有再叫小少爷。“你不能……”
岂料下一刻,那姑娘的脸上浮现出云霞一般的粉红色,她用再惊喜不过雀跃的眼神看着矢雾诚二旋即小鹿一般蹦跳着雀跃的扑到男人身边,牵起他的一只胳膊,用胸口的软肉摩擦着他的手臂。
“是的,没有错,我就是塞尔提,诚二的塞尔提。”她用沁了蜜糖一般的甜美的声音说,如果这里是漫画的世界,船长感觉自己要为之绝倒露出一双脚。
同样跟他一样想法的还有那个被绑在船柱子上的姑娘。
“这就happy ending了?我理解不能啊。”这句话说的非常标准,跟以往会夹杂着发音不准的模糊词汇不同,同时吱吱嘎嘎的摩擦声传出来,一条黑色的东西被丢在地上,正是船长那条八百日元跟了他许多年的老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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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真的理解不能啊。这算什么,施虐者与被虐狂达成和解,双方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这个穿着破烂,身形消瘦的难民小孩此时正一只脚踩在船长背上,坐在柳条箱子上的模样神闲气定的像个大爷。
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矢雾诚二鼻子下拉着两条长长的鼻血,被捆在柱子上的人物换成了塞尔提,躺在地上的射钉枪金属中间被整齐的切开,干净利落一分为二。
“我像个打捞珍珠的海女一样穿着潜水衣游了几十公里过来你就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