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那年一眼相中从苗疆来江南做生意的阮老爷。那江南女子的外柔内刚直接让她拿起刀往人脖子上架逼婚。
只见这位老母亲正满脸严肃地瞧着女儿,随即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今日在路上偶遇赵家公子,他说自那日后,你便一直用要锻制银饰的理由推脱见面?”
“那公子当时一听我喜爱锻制银饰,语气就变味了,显然是瞧不起这技艺,还说女子便要有女子的样子,呆在家中刺绣、弹琴。”阮鹤颜神色困倦,张嘴打了个哈欠,“我可不想与这种目光短浅的家伙深交。”
阮夫人长叹一声,她这一年都在为女儿的亲事操心。
“阿娘,我不想相夫教子就这么碌碌无为地过一辈子。”阮鹤颜坐到床边,目光躲闪。
她已经说好几遍了,可阿娘就是不听。
“囡囡,你还不懂,等遇上了那个真命天子,你就明白了。”阮夫人走来坐在她身侧,拍了拍女儿的肩。
“我想经商,就像阿爹那样。”
“胡闹,女子经商成何体统。”
虽是呵斥,但语气温和,夹杂些许无奈。
阮夫人从未真正地对着女儿生气过,这是她日夜期盼得来的千金,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
阮鹤颜捏着床被,目光定在桌上的账簿上有些走神。
为何女子经商就是不成体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