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即可。”
引路嬷嬷话极少,把月姣带到偏厅就将她一个人留在这个地方,她原本端正坐着,可忽然瞧见屏风后面有个人影,右眼皮突突跳了几下,她垫着脚尖走了过去。
带着面具的萧怀先就坐在榻上,半暇双眸,语调促狭道:“你来了啊!”
见到他,月姣才明白,原来国公府能用端王妃的名头请她,是通过他。
“见过将军。妾身和将军呆在此处于礼不合,妾身先行告退。”月姣垂下眸子,看着地上铺着的白色羊毛地毯,淡定自若地温声道。她说话恭恭敬敬,让人听着很舒服又不觉得冒昧。
萧怀先心里暗自冷笑,搭在茶盅上的手指轻轻摩擦杯盖,勾唇道:“你可以走,只不过还想请你见一桩趣事。”
话音刚落,从软塌两侧的门外,走出来俩龙虎军的军人,压着不成人形的嬷嬷,尤其是她的手指被剜掉了指甲盖只剩下那嬷嬷还不忘求饶。
嬷嬷鬓发凌乱,面色苍白,“将军,老奴什么都交代了。”
那俩士兵把人带上了,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萧怀先慢慢站起身子,握着冒着热气的茶杯,一道细长的水珠落在嬷嬷的头上,语气凌厉道:“既然如此,不如给你的小姐也将将当年那件事?”
月姣微咬下唇,这个事情发生的意外,她虽不知具体是什么,可要告诉她的难不成是她为何流落在外多年的事情?
混成人精的嬷嬷自然知道萧怀先的意思,连忙跪在月姣的身边,在她身后拉住一滩血渍来,“小姐,嫡小姐,当年夫人的死,其实不是意外,是是当时有人故意陷害。”
这句话说出来,月姣先是震惊,但很快恢复过来,便冷静下来开口问道:“当年的事情,你原原本本说出来!”
可是到这里的时候,那嬷嬷忽然不开口了,她是月姣母亲的贴身嬷嬷,自然当年所有的恩怨都知晓,可现下萧怀先不仅仅想要她开口说女公子当年的事情,怕是还想知道一些其实事情,若是她说出来不知要连累多少人。
嬷嬷拼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冲向一旁的柱子,血花四溅。
温热的血珠溅到月姣的脸上,她有些害怕,可她抬眼看去,萧怀先眼神的阴鸷越发浓郁,心下惶惶,开始开口道:“将军,现下这情形,我还是先出去吧!”
可萧怀先根本不理会她的话,只是走进那嬷嬷尸体旁,摸了摸她脖颈间最后的温热确定真的死了之后,才站起身,堵在月姣面前,垂首问道:“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你的生身母亲吗?”
“当年的时期,妾身自然会想办法查证,只是今日独我们二人在此,全然不是件好事,将军为人明正,自然不希望有人说闲话。”月姣含笑着说道。
萧怀先闻言,眸光微转,带着一抹不明的笑意望着她,他常年在沙场之上定然不知自己此刻的笑意是有多么令人害怕。
“既然如此,不如姑娘先出去,剩下的事情交由我来处理即可。”萧怀先威严地坐着,侧着脸望向窗外的景色,慢悠悠地道:“当年的事情,你不知晓是应当的,只不过这国公府的人,你最好一个都别信,这个嬷嬷可不是自己想死。”
月姣听出他话里面的意思,这个嬷嬷来的时候,既然都愿意说出当年是有人故意害死她母亲,定然是想活下去,刚才那么突兀的撞柱而亡,怕是受到什么威胁才会如此。
在这国公府还能有谁威胁她?
“这国公府看着气派,只是内里面的亏虚怕是早就撑不起这诺大的一个家族。”月姣背着身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冷笑,接着说道:“今日多谢将军特意告知。”
萧怀先听到这话,一边随意的看了月姣一眼,一边手上扔出去一个很旧的香囊,接着道:“这东西虽不起眼,我想对你来说定然极为重要。”
“是从登州来的丝绸所做,登州丝线价值千金,也可以做药材。”月姣此刻语速慢了下来,又弯身把香囊捡起来,眼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