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脸继续留在国子监上学!”
黎阿若弯腰附到黎阿莫的耳边轻笑:“秋闱亚元又如何?你就是有娘生没娘养,才会净瞎学些没用的东西,结果如此不知礼数,正好把你调去女院,从头学习三从四德!”
“不过呢,你要是真有点骨气,就应该自觉羞耻,然后一头撞死在墙上,去国子监的名额士大夫每家只有一个,你死了正好让给我!”
对方充满恶意的语言轻飘飘地进入黎阿莫的左耳,然后从右耳飘了出去,连大脑都没有经过,她现在所有的脑子都用来思考一件事——如果自己一直跪在这,在天黑前说不定真的能被冻死。
小说里原身的确是在雪里跪得差点死掉,大病一场,最后还是被迫去了女院,如果跪在这真是白折腾一番,自己还不如乖乖屈服,去女院接受封建思想荼毒,至少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正想着,书房的门被打开了,管家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管家来到黎阿莫的面前,圆胖的脸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将黎严的话原原本本地转告给了黎阿莫,末了劝道:“大小姐,要不您就服了这个软吧,去女院总还能留在国子监,夫人临终前就是希望您能好好的,您要是真在这跪出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夫人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啊!”
听了管家的话,黎阿若轻蔑地“哼”了一声:“你可最好别服这个软,若是你真随你娘去了,那我还真是高兴都来不及呢,烦人的苍蝇终于没了,吃饭都是香的!”
“老实在这跪着吧,跪死了,别让我明天再看见你。”说罢,黎阿若带着丫鬟趾高气扬地离开。
管家无奈地摇头,正欲转身回去,黎阿莫忽然出声道:“陈伯,我想见爹。”
从原文的剧情和原身的记忆来看,跟原身的父亲打感情牌是没有用的,工部尚书黎严是出了名的最重名声,原身纠缠四皇子这件事在黎尚书的眼里近乎是在红线上跳舞。
错已经犯下了,不能逃避就只能弥补,既然原身的父亲损失了名声,那自己就必须让他看到,自己能把他的名声挽回来,让他知道自己留在文院的利大于弊。
黎尚书是工部尚书,掌管天下土木工程,而自己前世是建筑师,还会有比建筑师更懂建筑师的人吗?
自己依稀记得,原身之所以能够进入文院虽是自己主动请求,也是因为太后与长公主的优待,不然原身自己想进文院是没用的。
这就说明,这个时代的女子,既然已经能够参加科举,接受不止三从四德的教育,就会有做官的可能!
如果她能让黎严看到自己在建筑学方面的造诣,他就一定会明白,让自己去女院学,无异于用削铁如泥的宝剑去切菜——何止是屈才。
而他的女儿如果能成为史上第一位女官,又会是一件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
同时她也明白,管家能来一次,但也只会来一次,错过了这次机会,她以后都不会有再回文院的可能。
当管家将黎阿莫的话带给黎严时,黎严很是震惊,甚至可以说是气笑了:“她真以为自己能及第,甚至做官?”
管家眯起眼微笑道:“大小姐毕竟秋闱中举,有着‘京城双珠’的美名,及第并非不可能,大小姐既然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老爷何不叫大小姐来,亲自考校一番呢?大小姐是否有真才实学,想必老爷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番马屁拍得黎严皱心里舒畅了几分,黎阿莫虽是自己身下唯一的嫡女,可自己一直忙于公务从未关注过她,就连她中举亚元都是同僚向自己贺喜才知晓的。
这么想来,自己从未给嫡女请过什么老师,那她是自学成才?若她不是运气好,年方十六已能中举,这番天资的确是可造之才。
“让她进来吧。”
黎阿莫跟随管家走进书房,抬眼便看到了坐在案台后面的黎严,一丝不苟地批阅着桌上的案牍,即使是听到管家的提醒,也未曾抬起眼皮看她一眼。
而在他的身旁。一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