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披到了冷凝身上。
冷凝不自觉的往披风里面缩了缩。
萧裕的伤很重,不能骑马,只能和她坐在马车里。
苏竹和甄婉也上的很严重,坐在后面的马车里。
马车里很暖,遮住了外面的严寒,冷凝无力得靠在马车壁上,脸越发惨白,她的肩头被草草包扎过,但还是不断的往出渗着血。
萧裕眼里满是心疼,他心疼道:“再忍一忍,我们快到了。”
他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
冷凝疲惫的睁开眼睛,她疼的厉害,眼里也是空洞的迷茫。
萧裕心疼的不行,慢慢靠近亲了一下她惨白的唇,小声说:“靠着我,我们就快到了。”
冷凝又慢慢的瞌上了眼睛,但是她把头枕到了萧裕的肩上。
“求求你不要睡好不好,我们快到了。”
冷凝只是伤了肩膀,并不是什么致命伤,她只是很疲惫,很痛,不想说话,她怕她开口,她的语气都是抖的。
她听着萧裕小声的求她不要睡,害怕她睡了就醒不过来了,有点想笑,但是勾了勾唇才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了。
她很冷,但对方好像很暖,像个火炉一样,她小心的往他身上移了移,到后面,她直接埋在了萧裕的怀里。
深夜,相府和文王府灯火通明。
相爷跟冷夫人很有冷悦站在文王府前,眼巴巴的看着前面的长街,站在他们前面的是当今的太子萧帧。
萧帧是随着太医一起来的。
萧帧脸上也满是担忧,但他还能花出心思来安慰相爷和冷夫人。
“冷小姐福大命大会没事的。”他神经质的揉了揉手背说。
很快,长街上马蹄阵阵,刘岩骑着马出现在拐角出,后面跟着一辆马车,徐徐而来。
几个人顿时呼出一口气。
冷夫人腿软,差点没有摔倒,还是旁边的冷悦眼尖,扶了她一把,让冷夫人靠在她的肩上。
就这么一点功夫,萧帧已经大踏步迎了上去,他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太医,他急步走到马车下面说:“皇兄,你还好吧。”
帘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萧裕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在跳的时候拉扯到了他的伤处,他的脸白了几分,但一声没吭。
几个御医忙上前要给他诊断,被他用手隔开,只见男人转身,展开双手,像捧奇珍异宝一样把冷凝抱下了马车。
他快速吩咐道:“先看冷小姐,她流了很多血。”
冷悦看着他的动作,轻轻的皱了一下眉毛,她看到冷凝轻瞌着眼眸很依赖的往他身上缩了缩,她的心里忽然一空。
冷凝往萧裕怀里缩,是因为听到了萧帧的声音,就算她现在失血过多,意识不清醒,但萧帧的声音被她早已刻在了骨髓里。
她努力的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萧裕怀里,就是不想让萧帧过渡关注她。
但萧帧看着自己哥哥本来就受了伤,胳膊上一片血迹,还抱着那个女人,心里更加不舒服了,但他知道现在让他哥哥把冷凝放下来,只会让他越发排斥自己。
他压下心头的阴霾,跟了进去。
冷凝伤的很重,她的血流失严重,整个人脸色都是惨白的。
太医止血加开药,等结束,也差不多到了第二天早上。
在这个期间,冷凝不敢真正的睡过去。
她困的眼皮一直在打架,但还是一直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些。
不是害怕自己闭眼之后就醒不过来了,而是害怕萧帧这个变态对自己做些什么。
她闭着眼,用一丝意识听到萧帧担忧的对萧裕喊:“你自己受伤了你没看见吗?冷大小姐已经没事了,她需要修养,你也需要!”
“没事”萧裕丝毫没有听进去,他抬眼对刘岩吩咐道:“送太子回去。”
萧帧就这样被下了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