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动下,她院中别的侍者没有一个愿意接近他,甚至会暗中霸凌他。
每每晏书问上,其余侍者都统一口径,声称他们绝没有排挤梁云渡,是他自己孤僻不好相与。
梁云渡也不是会告状的人,虽然他在剑术上颇有天分,但在青云宗的,哪怕是个小小侍者也有灵脉,他根本就无法反抗他们的霸凌。
晏书成功成为了,梁云渡在青云宗唯一的,光。
看着更加阴郁,但越来越依赖自己的梁云渡,晏书微微一笑,驯服计划已经到了后半程。
这一天,晏书从四方书院回来,特意掩了气息,循着声响到了后院。
做侍者的都是些没有多少天分,勉强炼气无缘大道,只能做些杂事的修士。
他们无望长生,但又无法融入凡人的世界,看着身边的人一日比一日进步斐然,多少都有些心理问题。
一群侍者看不出来,但当其中来了一位弱小但颇受主人喜爱的人,他们便会将所有的恶意释放到这个弱小的人身上。
此刻正是午膳时间,他们将梁云渡钳在墙角,把他的膳食从他头上倒下去,青云宗伙食不错,但梁云渡一直只能吃他们的残羹剩饭。
稀粥从那头被晏书夸过的发丝上滑下,稀稀哒哒脏了满身,梁云渡眸中盛满怒气,杀意十足地紧盯着动手的那个人。
晏书在远处看着这一幕,有些恍惚,当初疼爱她的母皇,严厉的师父,常舔她手的小黑狗,在被梁云渡捅穿胸膛的那一刻,是不是也用这样愤怒不甘的眼神看着他?
魔族上下几千人,是不是也有很多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她自己被杀死的那一刻,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眼神?
弱小的人若是有这样的眼神,会怎么样呢?
下一刻,那个动手的侍者就告诉了她答案。
他一脚踹在梁云渡肋骨处,□□相碰的闷声让晏书都忍不住牙酸,梁云渡几乎是立刻就倒了下去。
但钳着他的人并不让他如意,他们死死扣住梁云渡的胳膊,将他最脆弱的腹部坦露出来。
刚刚踹人的侍者——晏书记得他叫杨晖——伸手捏住梁云渡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上下打量他冒着冷汗的脸,笑眯眯道:“果真是一张漂亮的脸,想必你就是靠这副皮相赖在仙士身边的吧?”
梁云渡被刚刚那一脚踹得面色煞白,嘴角溢出一丝殷红的血,但他依旧眨也不眨恶狠狠盯着杨晖,在他凑近时,冲着杨晖的脸吐了一口带着血沫的唾沫。
杨晖脸上的笑挂不住了,他用力擦掉脸上的脏污,随即冲着梁云渡的肚子是更狠的一脚,那一脚带了灵力,饶是梁云渡再能忍,也是没忍住吐出一滩带着脏块的污血。
两边钳着他的人松开手,梁云渡没了支撑无力地趴在地上,杨晖踩住他的脑袋,怨毒地笑道:“骨头真硬啊,那就看看,没了这张脸,仙士还能心疼你多久。”
他一个眼神,两边的人围了上来,看样子是不打算给梁云渡好过了,晏书等了一会,见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终于了站出来。
“你们在做什么?!”
她的声音不似平日温柔,反而带了些难掩的怒气,那些围成一团的侍者听到,立刻齐刷刷散开跪了一地。
梁云渡的身子动不了,但他能听见晏书在他耳边唤他的名字,拼尽全力睁开眼,看到的是晏书担忧焦急的眼神。
他想说自己没事,可是刚张了张嘴,便又吐出一口血,脏了晏书洁白的前襟。
糟糕,弄脏了你的衣服……
晏书不顾脏污将梁云渡抱起,看着脚边瑟瑟发抖,不住求饶的侍者,淡淡地给他们定了结局:“去清心堂吧。”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一惊,清心堂听起来不像什么可怕的地方,但它给修士的是无休止的精神上的折磨,一旦进入,会有无数梦魇幻术袭来,只要在其中有一点点沉沦,便会彻底没了心智,从此沦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