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隐情。”

巴特艾伦想起之前的水滴兽作乱，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

一楼的墙体被爆炸摧毁得七零八落，漆黑的爆炸痕迹遍布四处，让百货大楼看着像是个熄灭了的壁炉，满地尸体就是壁炉中尚存余温的木柴枯枝。

斯蒂芬妮不忍多看，驱散凑热闹不要命的路过市民，接着再度拨通了芭芭拉的电话。

马蒂在阴影中又苟了一会儿，直到楼上再没有任何响动才敢现身。

爆炸主要发生在一楼，二楼虽被波及，但好歹没有一楼看起来那么惨烈，空荡的楼层已经不再出现怪物，空气中弥漫着古怪的焦味。

其实马蒂亚斯也觉得不对劲，毕竟，按照影视剧套路，爆炸一般不都要跟着火灾么。

况且这里还是个充满了消防隐患和易燃物的老旧百货大楼，怎么会干巴巴炸了两次就没了后续呢？

更重要的。

马蒂一挥手，身下的影子猛然铺开，又如花盘般伸出漆黑獠牙。

她看着影子想。

那些与自己梦境所见相似的怪物，以及自己同样黑漆漆的技能，怎么看，都不能说与这次爆炸完全无关。

说不定，这些怪象背后都是同一种力量。

而那种力量也是让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

马蒂借着阴影滑到已经完全碎烂的窗边，阴影伸出獠牙，拨开一地的玻璃碎渣，让她顺着阳光落进来的边缘望向楼下。

斯蒂芬妮就站在大门口，看动作应该是正在和谁联络，按照马蒂的猜测，大概斯蒂芬妮的电话另一端是蝙蝠洞的芭芭拉或者蝙蝠侠本人。

她的猜测向来很准。

马蒂决定速战速决，在二楼搜索一圈怪物与爆炸的相关证据就跑，避免与看起来马上就要赶到的其他超英增援打照面。

她再次退回墙根，闭上眼，让身／下的影子铺展开来。

阴影像是面包师手里半融的黄／油片，顺着地板流淌，覆盖过二层地面的每一处沟／壑，拨开一地玻璃碎，翻起倒坍的墙砖。

呼吸般鼓动着、起伏着的阴影表层成了她延伸出的耳鼻口目、手脚皮肤，所有感官都在黑暗中被杂糅到一起。

她看见了空气中残存着的血红的气味，听见了一个身形仿佛老者的“人”在百货大楼每一个角落都留下的脚印。

气味被爆炸掩盖，脚印为人群擦毁。

唯独在混乱中不离不弃的阴影记录了一切。

马蒂亚斯仔细搜寻过二层的每块地板，最终睁开眼，在睁眼前一秒，她看见那个显然气味不属于人类的老者扭过头看向了她。

马蒂被这一眼看得毛骨悚然，阴影如潮水退却收拢，回流向马蒂脚下。

她望向楼外仍然灿烂无比的好天气，把意识切回本体，收回了费里西狄。

灵魂失重般落回地面，砸进马蒂还瘫在卧室地板的本体，骤然恢复正常视角，马蒂却再没有爬起来的分毫力气。

在百货大楼积攒的疲惫与疼痛瞬间席卷了马蒂亚斯，恐惧如滚烫岩浆，缓慢爬行过她的四肢百骸，将她的灵魂烫伤。

马蒂在痛苦中挣扎，这一过程是如此漫长，她放弃了让本体自己站起来的想法，转而喊出了费里西狄。

她打着哆嗦，操纵费里西狄蹲下身，将自己轻轻抱起，放在了床上。

沾到柔软床垫的瞬间，马蒂失去意识，昏睡了过去，连回收费里西狄都没来得及。

——————

接受委托来找刺激的哈莉奎茵眼看着任务目标在混乱中溜走，只好暂且铩羽而归，心情并不是很美丽。

她坐在酒吧二层的会客厅沙发中，垫着夸张羽毛毯子的y2k风格沙发另一端，是同样沉默不语的毒藤女Ivy。

毒藤女一头红发散落在靠背，表情说不上好与不好，似乎在琢磨些什么。

哈莉奎茵脱掉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