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 3)

,自己才又坐回去。

罗震没好气地哼了声。

宁一屁股虚虚地挨着扶椅前端,坐得比站着还难受。

计野目光扫过她僵直的背,嗤笑了声。

宁一不由得有些恼,她会这样都是这个人害的,他还有脸嘲笑她?

“说说怎么回事吧。”罗震放下茶盏,开了腔。

林汶和计野冷着脸,看地板的看地板,看窗外的看窗外,油泼不进的,都没有开口的打算。

“都不说?”罗震扫了这两位大爷一眼,目光落在了宁一身上,努力朝小女生露出一个他自认为和缓的笑容,“那你来说吧。”

宁一迟疑地望了望计野,想到他打架有一半是为了自己(虽然他只是单纯不想和自己闹绯闻),下意识地想要替他开脱。

只要把表白墙展示给罗老师看,应该能换取计野的从轻发落吧?

然而宁一想到表白墙上面那些话语,那些被剖开在众目睽睽下的隐秘的难堪,话语就不免变得艰难。

她闭了闭眼睛,尝试着陈述来龙去脉,“就是,就是那个表白墙……我妈……汪洋他……”

宁一语无伦次地不知道要从何说起,缓慢地整理了下思路,两次尝试开口,不知为何喉咙竟然涩得像是要流眼泪的先兆。

她急忙闭紧了嘴,目光盯住墙上的某个点,像是要把墙盯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耳旁有谁沉沉呼出口气。

计野不耐烦的声线随即在耳边响起,“老师,这事儿跟她没关系,您放人回去上课吧,人一个三好学生,耽误了课程会哭鼻子的。您想听什么,我给您说。”

罗震指着计野,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那你给我老实交代。”

计野轻笑了声,“成啊,我幼儿园尿床的犯案过程都给您交代得清清楚楚。”

罗震没好气,看了看宁一,又看了看林汶。

林汶两手一摊,难得配合地表示自己没什么异议。

罗震点了点头,“行。”他大手一挥,恩赦了宁一,“你先回去上课吧。”

宁一暗暗松了口气,踟蹰地朝计野望去。

男生不看她,抬手捏了捏耳骨,眯眼望着窗外树上一闪而过的松鼠。

宁一目光匆匆收回,墙上挂着的一副书法作品虚虚地印入眼帘。

格物致知。

她分明看不清楚,却不知为何,很久很久以后,这幅字的每一笔都像大雨初霁后的遥远山岭,于水雾中渐渐显性。

宁一起身往外走,手拧上门把了,又折回来。

计野冷痞地朝她笑了下,“怎么,舍不得我?”

宁一垂下眼,递出手里的腕表,“……你的。”

计野目光微顿,懒散地往后一靠,抬手,一截骨感分明的手腕送到了宁一眼前。

宁一愣了下,在林汶意味深长的视线里红了脸,不自觉地朝罗震递出一个求助的眼神。

罗震随手抓过桌上的文件,朝计野脑袋上狠狠砸过来,“臭小子,这是我办公室,当我是死的是吧?”

计野轻抬手腕,轻松接住文件,放回桌上,装模作样地扭了扭腕骨,嘶了声,“不是,我手不方便啊老师,同学之间不该互相帮助吗?”他说着觑了眼宁一,“宁同学,帮助帮助我呗?”

宁一被他看得不敢抬头,目光慌乱地扫过手腕关节处微微泛起的红,匆匆忙忙把表往他手里一塞,面红耳赤跑掉了。

*、

后来的事其实没什么艰险的成分,计野同意在下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做检讨,这件事就算揭过了。

何况计野和林汶都坚称只是开个玩笑,罗震也没理由抓着不放。

半大的孩子血气方刚,情绪上头有点小打小闹也没必要上纲上线,当事人过得去,那旁人就没什么过不去的。

牵扯到两个背景复杂的家庭,那就更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