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在耳边响起,“我真的不认识他……你们去问他好不好?”
胡曼尖锐的指甲刮过她的脸,女生脸快速地翻起一道血痕,“不认识你就吃他盘子里的菜,认识了你是不是还得吃他的几把?”
宁一噌地抬头,不可置信地望向宁喻。
她都和些什么人厮混在一起啊?宁一心里那种羞耻的感觉再度卷土重来。
那几年她听多了某某学校某某太妹因为男友被抢霸凌小女生的传闻,伴随漫长的求学经历,也习惯了胡曼式的女生像是上帝手下流水线的产物似的以不同面貌反复出现,却独独没有将之与宁喻联系起来。。
宁喻事不关己的模样,不耐烦地捋了下及腰的长鬈发,回头催促,“胡曼,好了没?就这么个女的也值得你磨磨唧唧。”
胡曼笑骂了句,“你有事先走好了。”
宁喻手指卷着发尾玩,“行了。廖一鸣就那个德行你不是不知道,你拿人撒气有什么用。”
那小女生哭哭啼啼地求饶,“姐姐,我不会再跟他说一句话,你放我走好不好?我还要上晚自习……”
胡曼哼笑一声,一耳光抽过去,“谁是你姐姐?”
宁一心脏都皱到了一起,意识发懵地上前走出半步。
宁喻眸光一闪,挡住她的身形,率先拦住胡曼的手,“胡曼,给个面子。”
谁知道那个娇娇弱弱的小女生竟然趁这个节骨眼反手甩了胡曼一耳光,甩完耳光像没想到自己会得手一般看着自己的手呆了几秒,吓得疯了,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尖锐地叫喊起来,“我说了我跟他没什么你们为什么不信?!为什么要这么逼我?凭什么这样对我?啊啊啊啊啊啊……”
胡曼摸了摸自己的脸,恶狠狠瞪了眼宁喻,抬手想将那女生揪过来。
宁喻抢先抓住那女生地肩膀,劈手一耳光将那女生抽翻在地上,“给你妈哭丧呢!”
那女生的嚎叫戛然而止,整个人滚在地上蜷成一团,哭成泪人,合掌祈求,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完。
像只动物。
宁喻一脚踹了过去,“真你妈恶心,滚!”
*、
宁喻和胡曼闹得不欢而散。
事后宁喻领着那几个不良少年“请”宁一吃烧烤。
大概是去年六月,校门外新开了间冰室,取名“Season”,意为四季。
溽暑冰饭,寒冬烧烤,纷呈甜品点缀春秋,装潢别出心裁,讨尽附近中小学生们的欢心。
宁一跟着宁喻他们上三楼,是室内的位置。
宁一规规矩矩地坐着,听宁喻和那些人嬉笑,神思游离。
宁喻问她,“喝什么?”
“我不用的。”
“啤酒?”
宁一颤着嗓音说可以,惹来宁喻的“干哥哥们”一阵浪笑,“你这个妹妹怎么跟你两个样啊?”
宁喻把她的碎发别到耳后,“看你怕的,就是简单一起吃个饭。”
宁一还没从刚刚那一幕当中缓过来,被她一碰,整个人差点骇得跳起来。
其中一个发色最接近黑色的非主流少年不耐烦地啧了声,“小喻姐,你今天可把胡曼姐气得够呛。”
宁喻眼睛眯成一个危险的形状,“我怎么她了?谁知道那小姑娘那么刚猛……我不是也给她出气了么?”
那男生哼笑,“装就没意思了啊。”
宁喻皱眉,手指玩着耳骨上一排亮闪闪的耳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她确实挺看不上胡曼的行为,一天到晚为个男人争风吃醋,就逮着人家什么背景也没有的小女生欺负。
可她从来不表态,不插手。人总得找个圈子混,太妹有太妹的生存法则。
她需要胡曼的“友情”,就得忍受对方的愚蠢。
片刻后,宁喻嘴角抿出一个温柔的酒窝,“你胡曼姐有你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