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

一小块地方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挤都挤不进去。

有人哭，有人笑。

顾清清像是一个局外人在看一场闹剧，她对古代的官场没有幻想，那是另外一个血腥的战场。

她的目的很明确，做官只是为了获得某种权力，以便更好的生存下去。

但对她来说，这并不是唯一的路径，只是这条路最好走而已。

人太多了。

顾清清护着温白往回走。

“妻主，我们不看榜了吗？”温白诧异地问。

“我们回去就知道考得如何了。”

平阳夫人早就派了下人早早守着看榜，也就顾清清想来凑个热闹，看看古代的放榜是怎样的场景。

她喜欢看众生相，冷漠地看着，带着某种不可一世的傲居和自负。

“走，咱们去吃红糖糍粑。”

顾清清扭头，藏起眼底的冷芒。

她换了一副面孔，丧着脸，扁嘴哭诉道：“让我再好好吃一顿吧，万一没考中，今天都没心情吃饭了。”

温白被她逗得苦笑不得，笑着安慰道：“妻主那么厉害，一定会中的。”

“那更得好好吃一顿了，我们好好庆祝。以后我当大官了，谁也不给欺负，就只给你欺负。”

“你少说两句吧。”

温白去捂她的嘴，脸颊泛红。

他四周望了一圈，发现没人注意到才松了口气。

“你老是逗我，一点也不正经。”

温白觉得“不正经”这个词简直就是给她配的。

顾清清也不生气，笑着将他半搂进怀里，护在身前，细心地隔开人群，带着他往外边走去。

她是不着急，带着温白慢悠悠回平阳府，才发现外面挂满了红灯笼，就连炮竹都放了八挂。

一眼就明白，她考中了。

顾清清第一时间侧头去看温白，对方笑起来朝她祝贺，但眼底藏有忧虑。

“你不开心？”顾清清问。

“啊？”

温白低下头，随后又抬起脸朝她笑了笑，“怎么会，我很开心。”

骗人。

“走吧。”

顾清清牵起他的手，直视他的眼睛，“考中了我也不回来住，没人能在我面前给你立规矩。你放心，我站得高了，你只会站得更高。”

温白的手颤了颤，他懵懂地抬头，像是听不懂她话里的含义。

良久，他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