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样了。李仪可不管那么多,拿到手就够了。”喻观澜想把手抽回来,抽了两下却被谢无危捂得更紧,“元烈月这个人,其实你最了解。”
谢无危看着她猝然靠近的眼眸,别开眼睛说道:“我不了解她。”
喻观澜手指挠了挠谢无危的掌心,轻言细语道:“让我去,好不好?我去完回来了,我就告诉你。”
谢无危一怔:“什么?”
她那双瑞凤眼的眼尾微挑,似是含着清浅笑意:“你知道的。”喻观澜声音低了下去,“你知道的我说的是什么。”
谢无危松开了她的手:“那也不行。虽有不斩来使的规矩,但如今谁还管斩不斩来使?元烈月要是一气之下把你们全杀了,怎么办?”
“……你多虑了。”喻观澜失笑,“她不是那么蠢的人。我敢去自然有把握。元烈月低了头归顺求和,要的就是大豫的帮助。她要真因一时之气斩了大豫使臣,那就不是元烈月了。”
元烈月最能耐的就是一个忍字,大豫再过分,她都不会轻易撕破脸皮。既然求了和,便再不可能害大豫使臣。
“好不好?嗯?”喻观澜朝他笑笑,“等我回来。”
谢无危深吸一口气,按捺住那颗不安的心:“你为什么一定要去?你知道我不放心你的。”
“你还要把锁起来天天看着不成?”喻观澜坐在他身旁的高脚椅上,“我又不会消失不见。”
谢无危一双漆黑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我真想把你锁起来,天天看着你。”
喻观澜瞬间一股寒意自脊梁窜起:“……谢无危,我劝你别这么想。”
“你上次就不见了。”谢无危看着她,不知是不是喻观澜的错觉,感觉谢无危那双眼中似有泪光闪烁,让她不由得想起去岁谢无危抱着她哭的时候。
喻观澜心一软,叹息一声,谢无危到底年纪尚小,她比他大了两岁,于情于理都该照看着些。她想了想,走过去顺了顺谢无危的脊背:“我是非去不可的。你可别哭。”
谢无危闷声闷气道:“我可没哭。”
……你这声音听着真的很像在偷偷摸摸哭。
罢了,喻观澜心道,念在谢无危小小年纪便没了爹娘的份上,让他几分又有何妨。她蹲下身哄他,像在哄孩子:“你听话,等我回来,你想做什么都依你,行不行?”
“什么都依我?”谢无危目光灼灼,“真的?”
喻观澜轻咳一声:“不许太过分,其他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