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报(2 / 3)

人驻守,一边朝矿场走去。

以李仪的性情,必然不会从出口而出,更大可能是在附近改道继续挖,然后逃之夭夭。

暗道的出口在矿场出入口周围,在当时日夜都有人出入的矿场,这处地方并不隐蔽。可如今矿场荒废许久,杂草丛生,又被沉沉天幕所掩盖,就算钻出十几个人来,也未必会被围守的大军发觉。

毕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城门上,谁会去注意几十里外的河灵山矿场?

喻观澜示意他人噤声,趴在地上,侧耳倾听。盖下并无声响,只有死寂。她凝神倾听了整整一盏茶时间,也未曾听见任何声音。

云州都督用气音问:“有人吗?”

喻观澜轻轻摇头,手悄无声息地握上刀柄,另一只手则是急速掀开出口的盖子。洞口黢黑一片,深不见底,看不清底下有多深。

她轻轻把盖子拖回去,控制力度让盖子发出最小的声音,而后从地上爬起来,掸掸衣裳尘土:“守株待兔。方圆二十里,全部给我围起来,日夜值守。一旦发现李仪,立即活捉,无法活捉,那便和其他人一样格杀勿论!”

将近五月,天气渐燥,树上的蝉鸣扰人心弦。李元策看着礼部呈上来的奏章,气得一把掼了出去:“整日给朕吵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了个尚书,难道整个礼部都不会做事了?!”

夏常心平气和地端上一碗用冰水湃过的绿豆汤,柔声劝慰道:“陛下喝碗绿豆汤去去暑气罢。礼部两位侍郎不和已久,没了尚书压阵,自然谁也不服谁。”

“朕本就为李仪的事情心烦,”李元策冷笑道,“他们还拿这些小事来扰朕!”

“陛下何必心烦?有三位都督和喻小侯爷坐镇云州,悖逆庶人插翅难逃。”夏常说。

李元策却从最底下抽出一封密折来,上面的落款是谢安两个大字。他把密折丢到夏常面前,怒道:“你看看他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是在拿北境三州威胁朕?朕能让他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能让他成为万万人之下的阴沟老鼠!”

夏常弯腰捡起地上的密折,草草看了几眼,饶是再见过大风大浪,也不免面露惊愕。

李元策见状,笑意愈发冷然:“你看他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陛下息怒。”夏常把密折放回桌上,说:“谢将军也并非心向李仪。陛下可还记得曾经李仪曾救过其亡父一命?谢将军向来重情重义,赤胆忠心,一直记着亡父未曾偿还的恩德,上此密折,倒也不为怪。”

“哼,恩情?朕这个伯乐赏识了他这匹千里马,难道不是天大的恩情!”李元策的视线黏在最后一句话上,咬牙切齿道:“他以为手里有了兵权就能无可奈何?要不是现在还缺不了他,朕非砍了他不可!”

正值此时,一个小太监踉踉跄跄地闯了进来。夏常一个眼刀扫过去,还未斥责,李元策便先骂道:“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失态?拉下去打二十杖!”

那小太监听了竟不害怕,而是跪伏在地:“奴婢御前失仪,自愿领罚,但奴婢这是高兴得发了狂!禀告陛下,大喜!悖逆庶人仪,已被喻小侯爷活捉,正在回京的路上呢!”

李元策先是一怔,而后朗声大笑三声,方才的怒意和躁意早丢去了九霄云外:“好好好!赏,重赏!顺州都督,衡州都督并云州都督,皆赐正三品上轻车都尉。喻观澜封昭阳侯,赐丹书铁券,免卿之三死,免子孙一死!”

李仪被擒的消息传了出去,朝野皆大欢喜,喻家更是登门拜访之人络绎不绝。若论谁家最煊赫,无疑是喻家了。

喻修齐乃是内阁阁老,父子二人皆侯爵,喻氏一门双侯,这样的荣恩,旁人想都不敢想。

然而押送李仪回京受审的大军上却是气氛诡异。无他,只因李仪当场揭露新受封昭阳侯的喻观澜实为女子之身,是喻家犯下了欺君之罪,按律当斩!

李仪如何会知道?

就这个问题,喻观澜来回折腾李仪数天,都没有得到答案。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