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2 / 4)

得不差吃一碗面的时间。谢无危是会做饭的,只是喻观澜没怎么见过他做,做也是二人外出游玩狩猎时谢无危烤肉的手艺很不错。

她拿过筷子夹了面条送入口中,又喝了一勺汤,迎着谢无危忐忑的目光,缓缓绽出笑颜:“你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谢无危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椅子上,脸颊染上薄红:“你要是喜欢,我天天都给你做!你喜欢吃什么,我去学。”

喻观澜存了调笑的心思:“你这手可是上阵杀敌砍下了元蒙的头的,给我做饭,未免太过屈才。”她说罢,忽然想起谢无危那大名鼎鼎的佩刀来,“哎,我还没见过你的佩刀。我记得是叫——”

谢无危接话道:“斩元。”

喻观澜吃面的动作一顿,抬眸去看谢无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下包银筷子:“是你父亲死后得到的?”

谢无危“嗯”了一声。

斩元刀确实是谢熹死后谢无危让人铸的一把极其锋利的刀,就名斩元。他也用这把刀砍下了元蒙的首级。

喻观澜不再言语,闷头吃面,吃了大半碗后方才放了筷子,擦过嘴后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能接触到长欢散的必然是李仪的心腹,但这心腹显然不怎么忠心。”

她对谢无危亮了亮手里的小瓷瓶,含笑道:“若是能撬开李仪的墙角,此后他的动态我们可以悉数掌握,及时趋吉避凶。”

谢无危往前跟着走了几步:“用不用我跟你一同前去?你这几日病体未愈,褚霁明护得住你吗?”

喻观澜并未觉察到谢无危那隐秘的心思,她摆摆手:“不必。我本来就没指望褚霁明护着我,你倒是护得住——可我自个儿有暗卫,他们交接隐秘,绝不敢带太多人引人耳目。”

谢无危立在原地目送着喻观澜走远,等到那一抹纤细高挑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他才轻轻地牵起了嘴角。

另一边,喻观澜和褚霁明掩人耳目地出了城,追随着杜勖驶去。

杜勖的马车最终停在了大安县。

大安县是京畿属县,山清水秀,离京城又近,城郊坐落着不少达官贵人们的庄田,喻观澜曾经就有一处田庄在大安县。

杜勖十分谨慎,一连几日按兵不动,直至腊月二十这一天的清晨,杜勖朝着大安县的县郊行去,往镇上去了。

喻观澜在镇上租了客栈住着,令暗卫盯梢杜勖,把李仪的几个心腹一一写了下来。买卖长欢散的不会是朝堂中人,商贾之人里仅有两位称得上是李仪的心腹。一个姓杨,一个姓于。

“李仪今生怎么管束他们的?”褚霁明颇为吃惊,同为商贾,褚霁明没少跟姓杨的和姓于的打交道,作为对家,关系自然不好。他眉宇紧锁成一个“川”字,“这两人怎么可能背叛李仪?”

杨于二人和李仪,就如同褚霁明和喻观澜。

“那你觉得会是谁?”喻观澜搁下笔反问道。

褚霁明哑然。

喻观澜不紧不慢地把纸张叠起来,拢入袖中:“今生前世,再不相同。你我是故人,他人并非故人。到底是谁,一看便知。”

入夜后,暗卫来报,杜勖鬼鬼祟祟地出了宅子,朝着镇上东南角去了,还专门绕了小道。喻观澜和褚霁明深夜披衣,换上简便的黑衣,跟着暗卫,偷偷摸摸地去了杜勖的交货地点。

厚重的云雾遮住了洁白无瑕的月,镇上一丝灯火也不见,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白日热闹非凡的镇子在夜晚寂静下来,只听寒风呼啸,不闻人声。

风声扯动着人紧绷的心弦,杜勖一颗心几乎快要跳到嗓子眼,左右环顾,又命侍卫探索,确认无人,这才悄悄潜进早已打开一条缝的破旧小宅院中。

这座院子废弃许久,据说是曾经发生过灭门惨案,一直无人敢接手,久而久之便荒废了下来。门柱倒塌,上面可依稀看见被虫蛀的痕迹。

地上和墙角都堆着大量积雪,混杂着尘土,显得有些脏污。寒风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