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喻观澜有些恍惚地答道。
谢无危抱着她闷闷地笑起来,蹭了蹭喻观澜的脖颈:“观澜,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们试一试,好不好?你若是觉得不合适随时都能停下,我不会再纠缠你。日后你是孤身一人还是嫁娶都与我无关。”
喻观澜深思着,一时忘了推开谢无危。
“谢安!你在做什么?”一道女声打断了喻观澜的思路,她一惊,下意识飞速推开谢无危,却见进来的正是谢宓。谢宓愕然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流转,最后抖着嘴唇道,“你你你你……你是,你有龙阳之好?!”
谢无危:“……”
谢无危点头:“我喜欢喻小侯爷。”
谢宓瞪大眼睛,捂着心口,似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拂袖而去,半个字都没有留下。
喻观澜翘起嘴角笑了笑:“哎,你怎么整得跟偷情似的。”
谢无危的脸更红了,面红耳赤,喻观澜恶趣味地把冰凉的手贴在他脸颊上,只觉得掌心下的皮肤烫得灼人。她飞速收回手,正要说话,谢无危却忽然压了过来。
喻观澜:“?你做什么?”
“你占我便宜。”谢无危眸子亮得惊人,“为什么摸我。”
喻观澜匪夷所思:“为什么不能摸你?摸一下就是占便宜,谢小将军你的脸可真是够金贵的。那你亲我的那一下怎么算?岂不是毁了我的清白?”
她感到谢无危沉默了。
过了很久,谢无危老老实实爬起来:“我那时候,太激动……我还以为是你的魂魄,一个冲动就亲了上去。你别生气,我让你亲回来。”
喻观澜:“……”
她失笑,摇头道:“罢了。你姐姐来找你,你不去跟她说清楚?”
谢无危站起身,整理了下乱掉的衣衫,出门前回头说道:“你的计划容我再想想……太冒险了。只怕我一把长姐和阿宁阿容接走,朝廷就有动作了。”
喻观澜从榻上下来,趿着鞋子走到他身边道:“这你放心。太后徐党有动静是正常的。”
“李仪没了,你真不怕太后把小皇帝斗倒了?”谢无危蹙眉,眼眸黑沉如墨,暗藏探究,“陛下还不足十岁。”
喻观澜抱着手臂,漠然道:“与我何干。跟我有仇的是李仪。李元策我不会动,也不会帮。能不能守住他的皇位,端看他自己。”她说罢,又添了一句,“他会是个好皇帝的。”
李元策的纯善或许是骗她的,得民心者得天下,李元策想坐稳这个皇位,就得替黎民考虑几分。他的治国策是喻观澜教的,另还有十数位大儒,甚至还有致仕的前任阁老,都是喻观澜亲自写信言辞恳切地请回来给小皇帝授课的。
谢无危听后未置一词,回头出去了。寒风顺着门倒灌进来,喻观澜冷得倒抽一口凉气,把门拉上,回身进了里屋。里屋烧着炭,喻观澜把外袍穿严实,回想起谢无危方才的那个眼神来。
她沉思许久,敲了敲窗棂,扬声道:“来人。”
没多久,一个丫鬟走了进来。丫鬟穿着浅绿色绣花小袄,动作利索,对着喻观澜拱手道:“小侯爷有何吩咐?”
这是喻修齐给她的丫鬟,明面上是丫鬟实则是暗卫,也是喻修齐豢养的唯一一个女暗卫,名唤十四。
喻观澜记得清楚,贞顺七年北燕递了降书,许诺俯首称臣每岁朝贡,谢无危与使臣团一道回京,随后就被封为了神枢营都督,同时遥领西北三州都督。虽然三州都督这个头衔没有去掉,虎符的一半也握在手里,但实际上三州兵马都是由都督同知来训练掌控,远在京城的谢无危也无法调动西北的兵马,算是变相削了他的军权。
袁副将她有些许印象,封他为正五品骁骑尉的诏书还是她吩咐翰林院拟的。此人与谢熹相识,谢无危在西北三年也是袁副将伴其左右,若论这三年谁最了解,那无疑是袁副将了。
喻观澜沉声道:“你亲自去请谢无危身边那个姓袁的副将过来。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