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谁都不许去探望如晔,不许打搅他安心养病。如晔身子骨素来不好,他年少何苦那么早入朝堂?如今上下都盯着他,卸了职位韬光养晦两三年才是正理。”
喻修齐把云州河灵山的事情瞒得滴水不漏,连儿子都不曾告诉半个字。
南阳侯与父亲已是貌合神离,喻观澜坏了李仪的事情,李仪把他叫去大骂一顿并加以威逼利诱。开弓没有回头箭,南阳侯咬着牙道:“父亲,不能探望是个什么理儿?如晔是我的儿子,我是她的父亲,太太是她的生母,她病在己身痛在父母心啊父亲!”
蒋氏哭哭啼啼:“父亲,如晔她到底怎么了?”
喻修齐答非所问:“喻扶。早日抽身,还来得及。再执迷不悟,我不会再认你这个儿子。”
蒋氏哭声戛然而止,南阳侯一声不吭地拂袖而去,蒋氏急急忙忙地跟上丈夫:“父亲和观澜到底在搞什么?观澜的伤我至今不知严不严重,要是伤得太重命不久矣,难道要把侯位传给那个痴儿吗?”
南阳侯忽停住了脚步,转头死死地盯着蒋氏。傍晚略显暗沉的光打在南阳侯身上,更添几分阴郁。蒋氏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南阳侯却道:“殿下跟我说,事成后许我世袭罔替之侯爵。但是,喻观澜坏了殿下的好事。夷州是块肥肉,丢了这块肉,殿下心里不满。”
蒋氏捂着怦怦跳的心口,和南阳侯一起进了屋子里,倒茶的手腕都在发颤:“那该如何?都怪这死丫头!偏生要跟殿下作对。徐家乃孽党,妄想窜我大豫山河,喻观澜难道相信陛下?陛下只是一介孩童不足为惧,殿下才是大豫之主啊!”
“殿下要我盯紧喻观澜,绝不能让她再折腾出祸事,也不能病死了。爹护着那死孩子,把她送去了庄子上,我想监视都安插不进人去。”南阳侯眉眼间闪过一丝狠厉,“殿下说想要世袭罔替的侯爵和不尽的荣华富贵,就得拿喻观澜的命来换。”
蒋氏急急道:“这怎么行?!没了儿子,世袭罔替的爵位传给谁?喻观潇吗?”
南阳侯道:“我在外面有个女人,不是什么清白出身,娼妓罢了。她刚刚被诊出怀孕一个月。”
蒋氏眼睛蓦地一亮,旋即黯淡下去,“万一是个丫头呢?”
“是丫头,也能变成儿子。”南阳侯斩钉截铁地说道,“是两个怀孕的。一个一个月,另一个还没有一个月,月份尚浅。出生就说是你的孩子,放在你膝下养。即便小四是庶长子,也比不过这个嫡子。”
蒋氏心一横,咬了牙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