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将头上的斗笠摘下,轻轻置在了一旁的立柱边上。一路淋雨,她的身上湿了一大片,濡湿的深色衣衫紧紧贴在她瘦削的身上,她却并未觉得冷。
而是莫名紧张。
心跳倏尔加快了几分,庄令涵不由地用手心攥紧了药箱的布带子,将它捏成了细乱的布条子。
“夏夫人,请进吧。”那小厮再度出现,在前面唤她。
出于礼数,也出于自身那难以言说的情绪,庄令涵深深低着头,疾步向着有光亮的房间走近。
那里使她心安。
“嘭”的一下,却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里。
她不用抬头,甚至都不用睁眼看。
是陈定霁。
胸膛似铁,坚硬却又炽热。即使已经过了这么久,即使她已经努力让自己忘掉,这一刹那,却将她的残存的理智彻底出卖。
他身上有一些草木熏香,还混杂了宴席后该有的酒气。与她上一世每每和他缠绵之时,鼻尖萦绕的气味并无不同。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