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战,女权演讲与力量(2 / 4)

待来到第一间教室,他有所感应地摸着墙壁,等白叶擦门。

“今天怎么来晚了?”

白叶拧紧抹布,这一周下来门窗已然没有什么灰尘,“睡过头了,做了个梦。”

“说说看,我可以解读。”阿凯提斯将书封朝向她,白叶侧眸,诧异地发觉书名恰好是《梦的解析》。

“我梦见来了B楼,见到两个你。”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阿凯提斯的头发似乎并没有变长,依旧是垂在腰际,毫厘未逾。

“这样啊......”阿凯提斯了然地颔首,不聚焦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白叶,手上翻动着书页。

沙沙声里,白叶的手电筒突然告急,快速闪烁了两下便骤然熄灭了。

白叶擦门的手顿住了。

阿凯提斯若无其事地摩挲着密密麻麻的点字,呢喃道:“不在这里......”

一片漆黑里,月色显得尤为凄静孤独,白叶与那青绿如翡的眼眸相对,空气凝固着一种未知。

未知即危险,好在白叶不惧危险。

她启唇:“第一晚,你早知道我会来吗?”

阿凯提斯缓慢地眨了眨眼,流转的手指终于寻觅到了目标,他笑:“找到了,书上说,那是错觉,惊惧、焦虑、紧张,只要好好推演未来,现实就不会发生。”

他又露出孩童一般迷惘的眼神,“你刚刚说什么?”

脚边塑料桶里的水比之前几天堪称清亮,抹布扔进去尚能窥视到桶底颤抖的水粒。可水就是水,没人能肯定下一秒不会翻出惊涛骇浪。

白叶从后腰拿出一个备用的手电筒,轻轻一按,灯光大白。

一如初见,盲人直面那刺目的光明。

“明日我再次打擂,你觉得我会赢吗?书里有说这个吗?”

阿凯提斯合上书,伸出左手握住了发光体的头部。光束被指骨分割,成莲花状散开。

他舔了舔唇,似笑非笑:“当然会。”

日光相互勾连映照出世界原始的力量,窗外晶莹的雪拉扯开连绵不断的帷幕。

擂台上,老哈利再次对阵白叶,三五楼的囚犯照旧各坐一方。

之前遇到过白叶的五楼人见上台的还是她,不住地发出嘘声。

“为什么还是这女的?”

“伤这么快就好了?还没被打爽?”

“老哈利这次可别心软了,想不想加分了?”

五楼监管者咳了一声,美目一瞪,叫他们安生一些。

狱警转头告诉独眼:“她若是丢了命,工作还需你顶替。”

“什么??”独眼怨毒地看向白叶,直觉倒霉。

老哈利头一次开口和白叶搭话,他自诩有道义的海盗,不做欺负女流的恶徒。

他声音苍老,交握成拳的双掌掰出咯吱的脆声,“小姑娘,直接投降,少受一番痛。”

白叶脊背挺直,知他言下之意包含了怜悯的善心,仰头说:“我会轻点的。”

老哈利挑了挑眉,看着少女清淡的面色,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压力与上次松散的气息全然不同。

哨声吹响,二次战斗开始。

爱德拉坐在台下,捏了下上臂,一个清亮的女声暗自流淌进她的世界,隔绝开所有看客嘈杂的哄闹声。

那是980年的早上,四年级的奥莉芙戴着奖章,在彩色纸屑的雨中站上领奖台。

她这一开口,便改写了军校的规章,在女权的史册上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痕。

“诸位,很荣幸代表坎贝尔军校获得此次联赛冠军,这份荣誉不是我一人的功劳,要感谢我的母校,我的老师,我的队友。”

接着她念了一连串的名字。

20年后的擂台上,壮硕如小山的老哈利已然发起了强硬的攻击,白叶依旧选择踩着边绳闪避,寻找反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