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送来的饭菜贵妃一口没吃,段飒进来时,贵妃都像是神经般呆滞。
“你究竟想怎么样?”
段飒问的很不耐烦,但明明他只问了一句,贵妃垂着头,蓦地大喊一句。
“把我儿带来!”
她还是想着自己的儿子的,沈听澜也很担心,林间野兽多,家中又无余粮,小宋迎舟一个人很不安稳。
段飒听后,扯着唇,冷嗤一声,“果然还是关心你和皇帝生的狗杂种!”
沈听澜嘬一口银牙,“我呸,你一个乡村野夫,也敢妄论皇上,你的狗命才是不想要了!”
段飒听后脸色果然大变,气急败坏踹了沈听澜。
贵妃一阵尖叫,沈听澜疼得抱着独自闷哼,还没反应来,整个人已经被贵妃抱在了怀里。
“你要说我便说我,和她有何干系!”
“我爱如何便是如何,你二人休想威胁我!”
说完,弯下腰,死死捏着贵妃的下巴,手在她惨白的脸上一下没一下地拍着,羞辱意味十足。
“别想了,你儿子和皇上没关系了!”。
瞧见贵妃落泪,才仰头满意笑着离开。
贵妃下巴被捏的泛红,捂着胸口,大喘着气,跪着挪到沈听澜身边,将一块玉符放到她手中。
沈听澜有些不知所措,手摆着不肯收。
“求求你把这个,带到岁王楼,找到店主,让她……她来救我们。”
拿着玉符,贵妃已经气息奄奄,只撑着最后一口气,段飒又再次进来,将宋迎舟扔在了她的脚边。
年幼的宋迎舟只看见自己的母亲被束缚在地上,面上苦不堪言,而那个被自己称为“叔叔”的,永远好像关心母亲的人,面色嫌恶。
“娘。”
小宋迎舟叫喊了一声,可贵妃没有回他,只示意着沈听澜快点出去。
沈听澜瞧见宋迎舟现在还好好的,心中放松下来,轻叹口气,蹑手蹑脚扒望窗外,见四下无人,背对着贵妃:
“那您好好保重,我尽快回来。”
实则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段飒许是和晚儿绵缠意切,院中只有几个小厮,没人注意到沈听澜,因此她出来的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