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课到午休上课的大概三十分钟。每天中午三个成员值班，由于时间限制，午饭只能在小卖部内解决，由其中一人去食堂打三份饭带回来。值班表是按班级顺序排的，所以窦宸和章晟分在一组。作为全组唯一的男生，打饭的任务自然交给了章晟。而他去食堂打饭的点正碰上印然吃饭的点，这无疑使情况雪上加霜了。

印然终于是忍不住了，那天中午吃饭时，窦宸中途去找章晟却未被重视，回座位后怏怏不乐的抱怨，印然也保持了冷漠，让窦宸更是不快，便抬腿踢了印然一脚。这次印然一改往日的脾气，怒声指责了一声并还反踢了一脚。

这不轻不重的一脚却引发了不小的麻烦。窦宸低着头哭了，一旁的程蔡二人被怔住，而印然则一声不吭地离开。

这件事算得上印然和窦宸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冲突，为此两人将近一周没聊过天。虽说窦宸称呼章晟为“哥”的做法确有不妥，但印然踢的那一脚怎么也说不过去。他不仅没控制住怒气，还动起粗来，实在是不应该之举。

当然，事后印然了想过道歉，只不过他的所谓自尊心并不允许。

冯立追求程果的旅途还在继续，只是这条路很不好走，时不时的冯立还会迷路。

“冯立，程果过生日你打算送什么礼物啊？”印然甚是乐意关心冯立的“艰苦旅程”。

“啊，礼物？”冯立面露难色，仿佛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不会吧？你知道程果的生日吗？”印然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知道！”冯立白了印然一眼，“但礼物，不太好吧。我怕……”

“连个礼物都不敢送，你还追什么！”

“我不是怕她不……接受嘛。”冯立的语气略显委屈。

“就这？全班都知道，你还在乎这个！”

印然的“激励”不能说没有效果，冯立想了一会儿，下定决心：“那好吧。”

至于送什么，又是一个难题。

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多方打听，冯立他们大致了解程果的喜好：精致的、小物件较好、最好有点文学底蕴、文具什么的。

这几个关键词不但没让冯立有什么灵感，反而让他更加困惑。

面对冯立的困难，印然主动“伸出援手”：“一本袖珍词典是个好选择！”

冯立听出了印然嘲讽他，但转向翟梵寻求建议。

翟梵思索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头，有了一个想法：“你可以送她一把尺子。”

“尺子？”

“嗯。”翟梵从笔袋中抽出一把15cm长的钢尺，“这是我从小学毕业时班主任送给我们的毕业礼物。尺子嘛，不容易坏还能用到，挺好的。”

没有更好的建议，但冯立总觉得送把尺子给程果很奇怪。最终，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主意，他决定送几支比较好看的笔。

周五放学冯立特意去了程果经常光顾的一家文具店，精挑细选了一套“锦鲤”系列的按动笔。

锦鲤花纹的半透明塑料小盒中装有四只，底色分别为黑、白、红、黄，上面画着以锦鲤为主题的图案，最外面用烫金字写着“每一只锦鲤都是一份好运”。

冯立觉得既漂亮寓意又好，便拿着一盒前去付款。走向收银台时，冯立无意向店外瞥了一眼，结果正看见程果和蔡玲昱两个人走过来，赶忙转身躲进货架中。冯立紧张地等待着，过了十几秒偷偷向外看去，没有了两人的身影，才小心翼翼地走到收银台付款。

冯立有惊无险地回到家，将四只笔安放在书桌上，计划着周一送礼物。

不过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周日下午，冯立的表妹来他家过生日。冯立的表妹和他关系很不错，俩人从小玩到大，不过不同于他的憨傻，他表妹可古灵精怪着呢。

在他房间，表妹一眼便看中了那套笔，惊喜地说：“这是给我的礼物吗？”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