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心中安慰着自己:这种情况一个人待着才是最安全的。
她看着床头,托比欧这次贴心地给她准备了一壶水,银水壶被擦得发亮,面上也光滑的能够当镜子。壶柄上刻着细节精美的图案画。
正打算凑近一看,却没想到的眼前的视线一花,银壶在自己面前分裂成了好几个。伸手去抓,却发现指尖碰到的是空气——银壶并没有分裂,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
心脏传来疼痛、大脑莫名兴奋起来、缥缈的快乐转瞬即逝进阶成混乱复杂的愤怒,整个人在天堂地狱间不断来回。
“唔……”
安城树理起身却无意撞到了床头柜上的银壶,满壶的水被撞到,洒满她的裙摆和床边昂贵的羊毛地毯。头痛欲裂又兴奋无比的感觉不断碾碎理智,她挣扎着跑到窗边,试图开窗呼吸下新鲜空气,又后知后觉想起托比欧已经将窗锁起来了。
所以这才是惩罚吗?
安城树理抓着锁绝望地想:如果这是惩罚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前两天的情况是常态。
这要怎么逃出去……
她眼中盛满泪水。
这要怎么逃出去……
视觉中出现了光怪陆离的色彩与光线,隐约有暗黑色的人形窃窃私语,安城树理想要回头,却在一切混乱中看到了一丝真实——
是她手臂上的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