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树理吞了吞口水,在乔鲁诺支起身子的时候立马扭头。
她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却没想到直直对上了一双碧色的眼。
偷瞄被抓的安城树理做贼心虚,在乔鲁诺问出“看什么呢?”的时候坦白从宽。
“在看你的耳朵。”
耳朵?乔鲁诺突然就想到学校美术教室那些耳朵的素描模型。
“……这是什么美术病么?”
“嗯,是的,你的耳朵很好看,让我忍不住想起模型。”
不管他是真的这么觉得还是他装的,安城树理都顺着这个话接着说下去。
“说起耳朵,我的耳朵能塞进去哦。”
“?!”
“要看么?”
“要!”
她回答的果断,他也没什么扭捏,微微低下头,抬起手开始了他的表演。
安城树理盯着他的动作,惊讶的表情从一开始到耳朵自动复原了都没有改变过。他看着安城树理的表情,问道,“感觉怎么样?”
“好像好软的样子……”她盯着他的侧颈,说话不过脑子,“可以摸一下么?”
——原本车内的温热都被这句话激了起来。安城树理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浑话后,想要开口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车外的雨依旧在下,冲刷着整个世界,降低着世界一切的热度,唯独车内的气温越攀越高,安城树理呼吸由轻变重,她紧张又懊恼——
“雨小了。”
气温停止攀升。
就像是将烧热的铁放入冰水中,安城树理也因为这三个字冷静下来,她飞快地点头,露出笑容,“可以走了呢!”
随后引擎声响起,安城树理看向窗外松了口气——还有点小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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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来到酒店的时候,雨已经从倾盆大雨变成了毛毛细雨,那怕还没有停,安城树理也能无所谓了的顶着这点小雨把画袋背了出来。
乔鲁诺之前就打电话预约好了酒店,还在米斯达的建议下把原本订好的两间套房给取消,换成了最最普通的大床房。
乔鲁诺顶着服务生“这人真是正人君子啊”的表情,将房卡交给了安城树理,并告诉她自己就在隔壁,有事就大声喊叫,他能够听得见。
安城树理点头,将房费钱给了乔鲁诺,就回了房间。
按照乔鲁诺的计划,两个人会在石墓群呆到晚饭时间,然后两人回市区吃饭休息。
但是因为这场雨,两个人不得不改变计划,在酒店里呆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雨天让人倦怠,安城树理在洗完澡陷入大床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今天再也不想出门了。
乔鲁诺似乎能想她所想,在她有不想出门的想法的下一秒,乔鲁诺就用酒店电话打了过来,告诉安城树理,他已经安排酒店的服务人员将晚餐送上来。
安城树理道了谢,打开电视缩在被子里等着晚餐时间,等到吃完后,又爬上了床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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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奥尔蒂贾岛大教堂广场。
那是她看过去的地方。
女人站在窗前——她的房间位置很高,是最高的那一层楼。
她就这么站在窗前,无喜无悲的注视这路上往来的人群。
“在看什么呢?”男人亲昵的叫着她的名字,玫红色的发上有点点草绿,他走到她身边掐住了她的下巴。
“我怪不喜欢你这副无喜无悲的表情……啊看起来就像是令人作呕的玛利亚。”
男人森绿色的眼顶着她如同死水一样的眼,失去兴趣一般甩开手。
“送你过来的人说——你会弹琴,还会画画。可你在我身边都呆了三个月了,我也没看到你画一幅画,或者弹一首曲子。”
“那个叫波什么的部下说,你喜欢那部电影我才带你来锡拉库扎的。怎么?大教堂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