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和的女子迎上来,拉着钱朵的手问道。
“这位就是安平姑娘。”冬春在一旁小声提示道。
“多谢安姑娘相救,真是感激不尽。”钱朵屈身以表感谢。
“不打紧不打紧,我也是瞅着妹妹你面熟,这才出手相救的。”
“面熟?”钱朵搜索着记忆,但似乎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人。
“我以前有个相好的妹妹,只是后来嫁人了,听说还是嫁给了一个当官的。”
安平看着钱朵,眼神里似乎有些怀念。
“若是她有孩子,也该你这么大了。”
似乎是说到了伤心处,安平眼角有了些泪。
“哎,姑姑每次提到红娘都是这般。”
“红娘?”
“你来的迟,不知道,听说是安平姑姑的好姐妹,唤作秦红,不仅长的好看,唱的也是一绝,只是后来……”
旁边的小姑娘低声的讨论,引起了钱朵的注意。
秦红?!
这不正是原主娘亲的名字吗?
“安平?”这个名字也有些熟悉。钱朵脑袋闪过一道光。
“安姑姑,可曾认得这块玉佩。”钱朵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块青色玉佩,成色不怎么好,雕工也不细,却用上好的丝绸包裹着,
“这!你!!你是!”安平一见那玉佩,眼里瞬间噙了泪。
“秦红,是我的娘亲。”
安平的眼泪落下,手按在钱朵的肩膀上,仔细看着,神情伤感又复杂,接着便将钱朵拥进怀里。
钱朵不禁也流了泪,大抵是这幅身体的反应。
安平自打知道钱朵是自家姐妹的女儿,便拉着钱朵去了自己房间,说完细细聊上一会。
“哎,我只知没了她音讯,竟然不知,她已经……还,还受了这么多苦。”安平用手绢抹着眼泪。
从安平口中,钱朵得知,自己母亲本是这戏苑头牌,后来认识刚做了礼部尚书的钱明。
两人一见钟倩,又或者说,只是秦红一见钟情。
那时钱明已经有了家室,却还在外面沾花惹草,秦红不知,春心萌动下,将自己交了出去。
后来秦红怀了钱朵,都快生了,钱明才将人接了回去。
只是回去的日子也不好过,最后在钱朵三岁的时候郁郁而终。
秦红留下的信中,又一半都是寄给这个安平,只是信写好了,却都没有寄出去,只留下了这个玉佩。
而安平也从钱朵口中得知了后来的事情。
“太过分了!朵朵你且在这里住下,住多久都可以,他们找不来这里的!”
听到钱朵的遭遇,安平气从心来,安慰着钱朵住下先养好身子。
主仆两人没有去处,再加上从信中可以看出,秦红对于安平的信任,于是两人也就这么住下了。
“小姐姐,都三日了,他怎么还不醒。”
冬春站在钱朵身旁,扇着扇子说道。
“他失了血,又挨了你一棒子,想醒也醒不了啊。”钱朵嗑着瓜子,坐在摇椅上说道。
“嘿嘿嘿。”冬春不好意思的笑笑,又接着说道:“不过这都三天了,也没见戏苑里唱戏。”
钱朵也问过安平,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毕竟白吃白喝的总归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安平说了,这戏苑生意大不如前,还欠了不少债,连着半个月了都没生意,着实没有什么活可以给钱朵干。
“快叫你们掌事的出来,不还钱,就砸了你们戏院。”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循声看去,为首的大肚男带着十几个粗布打手。
“怎么又来了。”
“没办法,欠着钱啊。”
“哎,这样下去,戏苑都得折出去。”
这一嗓子把院里的人都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