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单独的水井,可不像造房子那么简单。万一你家水井有污染,会影响全村村民的生命安全呀,这事不好办啊。”
说着,王村长用余光瞥瞥赵桑语。
赵桑语会意,凑过去小声问:“大家都是明白人,要多少才能办?您说个数。”
王村长在她手上比划下。
赵桑语脸色为难,“这事也太贵了,造房子已经花了不少,我再想想。”
“行,都看你自己。”王村长又打个响亮的饱嗝,顺手拿了盘桌上的桃子,哼着小曲儿出门去。
等她走后,赵桑语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打个水井罢了,趁机讹我的钱。”
张大娘亦是气恼,分析道:“王村长老江湖啊,她知道房子是咱们的根基,所以上次不敢太过分,怕咱们拼命。但是现在,咱们对房子已经投了很多钱,我们也是穿鞋的人了,不会再轻易硬刚。水井属于锦上添花之事,她知道机会来了。”
赵桑语不服气,“官字两个口,吃的就是咱们这种小老百姓。她凭什么就能肯定,我会乖乖听话掏钱?”
初七问道:“你想如何?”
赵桑语没说话,但眼里的怒火足以说明她的想法。
初七会意,道:“难不成你又想像上回李金贵那样斗狠?”
赵桑语:“不行吗?我家的地盘,我打个水井还要把家底掏空去贿赂她?她还让不让人活?”
“不行。”初七反对赵桑语硬碰硬,“王村长和李金贵不同,她毕竟是官。民不与官斗。你若是当真打了她,下一刻就得被抓去县衙挨板子,到时候,就不是钱的事,搞不好命都会留在大牢里头。”
张大娘点头,“初七说得对。王村长就是拿捏好了时机,除非咱们以后不打算在村里过。认栽吧。”
赵桑语烦闷,“认栽认栽,说得容易,我哪里还有钱认栽?她倒是会算,开的数目刚好就是剩下的那点钱,上回李娇娥扔首饰时,她怕就算得清清楚楚,只等我们自投罗网。家里的纺车总出问题,我本打算拿这钱买台新的。而且钱给了王村长,我们打水井的工钱就不够,还得另想办法。”
初七安慰赵桑语,“以后我多织点布,会挣到钱的。我跟着李鳏夫学了不少菜式,也可以去给人帮厨赚钱。只当是花钱消灾。我不想再看到你跟人打架。”
赵桑语心里难过,却也知道王村长不是他们惹得起的角色,只能靠忍。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次就听初七和张大娘的话吧,眼下想把水井搞定,以后再想办法攒钱。
孙工头在屋外将这事听了个全,心道机会来了。
她走进去,笑得胸有成竹。
“东家不必烦恼,这事好解决。”
赵桑语疑惑看她,“孙工头有什么办法?”
孙工头看看初七,眉开眼笑,“我中意你家初七好久了,诚心求娶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