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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桑语对宝娟儿腐朽的行为做派很有意见,道:“李宝娟,你这满脑子糟粕可真是绝了,八岁就能有别人八十岁的功力。”
面对她的批评,李宝娟的反馈是翻白眼。
李宝娟:“这是我家里的事,你没资格教训我。况且,这些礼教传统,自古便是如此,你一个连书都没读过的文盲,哪里懂得这些。”
“自古如此,便是对的吗?”赵桑语想起迅哥儿语录,不愧是大师,话不管放在哪朝哪代都立得住。
只不过人家李宝娟可不管你是鲁迅还是周树人,她一句都听不进去。反倒因为赵桑语为谢林春说话而更加生气。
赵桑语一个外人管这么多,能是平白无故发善心?要么是贪图她爹替她白做事,做饭做衣裳占便宜,要么就是图她爹这个人。无论是哪种,她都觉得恶心。
李宝娟戾气十足,“我不想听你废话。我爹跟乱七八糟的女人搞在一起,就是不守夫道,对不起我娘。你明知鳏夫门前是非多,还总跑来招惹,也不是好人!”
说完这话,李宝娟突然往屋子里跑去,一看就是要搞事的节奏。现在冲过去,她绝对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赵桑语反应快,一把逮住李宝娟,一只手箍住手和身体,一只手死死捂住她的嘴。
“你这孩子咋还油盐不进呢……”
李宝娟哼哼唧唧,疯狂挣扎,但无奈挣不开。
两人动作间,水瓢被打落在地。
谢林春听到动静,大声问道:“怎么了?”
赵桑语往屋子里走去,只探出个脑袋,笑道:“没什么,我跟宝娟儿喝水,不小心打翻了水瓢。哦对了,宝娟儿说她困了,我带她去我家睡觉吧。”
藏在门框后的宝娟儿被赵桑语擒拿住,动弹不得。
赵桑语身材虽不魁梧,对付个八岁小孩儿还是毫无问题的。
谢林春:“她困了在家睡就行,不用去你那边。”
赵桑语摇头,“不妨事不妨事,这边大家要干活儿,会吵到她睡觉。我把她送过去,刚好我也要去拿点东西过来。”
既是如此,谢林春也就不再推辞。
赵桑语扛着李宝娟,风风火火跑回家。
不得不说,她这段时间的砖没有一块是白搬的。
原身赵二的身体素质并不好,跟现代社会里光吃不锻炼的赵桑语半斤八两。
赵桑语可是个从小把八百米体测当渡劫的废宅,现在却能扛个小孩跑路。
这体能,简直能去从事专业拐卖小孩行业。
划掉。
她可是良民,才不搞违法犯罪那一套。
到了工地后,赵桑语将李宝娟往竹床上一扔,累得满头大汗,衣裳也汗湿了。
李宝娟气得要命,“你个死赵二,有本事别放我回去。你果然是个黑心的,平时全是伪善,就会骗我爹那种心软的废物——”
赵桑语打断她,“你且收收啊,有这么骂自己亲爹废物的吗?”
李宝娟:“他是我爹,我爱怎么说怎么说。”
赵桑语坐在竹床上,看着怒气冲冲的李宝娟,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
她问李宝娟:“你刚才跑进去,是想说什么?”
李宝娟不搭理她。
赵桑语心中了然,“哼,你不说我也猜得到。无非就是心里憋气憋久了,想去骂你爹水性杨花,不守夫道,对不起你死去的娘,是吧?”
李宝娟理直气壮,道:“这都是事实,不算骂。”
短短几个字的话语,让赵桑语感到一阵冰凉。
李宝娟小小年纪,竟然这般看待受尽委屈,辛苦养育她的父亲。
赵桑语亦是冷冰冰,“李宝娟,你真是个懦弱没用的孬种。”
李宝娟又想过赵桑语会骂自己不孝顺之类,却没想到竟是骂她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