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来后,却是直接冲出了雅间。
“小主!”时刻看护他安危的两名长随欲上前阻拦。
萧允棠站起身,来到窗前,看到那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走过一对母子,她们正在酒楼斜对面的一家铺子前停下了脚步,那女人肩上背着一个包袱,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往下坠着,她手上还牵着手握小糖人儿的弘儿。弘儿正一脸陶醉的舔着娘亲刚给他买的小糖人儿。
他目光微怔,这才明白了谨严方才为何会那般失态……
他抬手制止了那两名长随的阻拦,并沉声吩咐道:“暗中保
长随领命后即刻奔出雅间。
萧允棠继续眺望窗外的大街,就见那对母子并未在包子铺前多做停留,而是又朝前走,那个方向似乎是通往瓦市的……
不对,是通往济世堂那家医馆的。
雅间里仅剩下的两名长随不明白为何,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为何主子的是气场突然出现了强烈波动,外头的天依旧阳光明媚,大街上充满了烟火气息,可就是在这个雅间,被划分出了一个不同的世界,这俩长随感觉头顶上阴云密布,不禁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没一会儿,谨严就被两名长随护送着回来了。他小脸微冷,眼眸黯淡无光。
萧允棠没说话,但猜到了什么“何必如此沮丧?不就是没找到人?咱们跟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萧允棠将一碗冲好的蜂蜜水推到了谨严面前。
谨严抬起头,打量着萧允棠,这应该不是他的错觉。他爹虽然这般说,可他的表情分明比自己更加的沮丧和遗憾,他甚至还捕捉到了一丝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爹为何会这样?
他为何能在爹的脸上看到一丝孩子才会有的情绪?!
他扬起脸认真地问:“要怎样才能找到姑姑?”
姑姑?
没错,谨严一直将那女人称作‘姑姑’。
萧允棠剑眉微拧,眉宇寡淡间掠过一丝烦躁,要找到那女人可谓是易如反掌,可找到了又能如何?找到了与她说什么呢?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有时候明明在眼前,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我让他们上饭菜,你别想那么多了,等吃了饭,我带你上医馆去看牙。”萧允棠淡淡的摸着谨严的头道。
谨严一脸疑惑,“爹,我的牙没有不舒服。”
“可我觉得你的牙需要去看看。”萧允棠为自己找到这么一个完美的理由扬了扬唇角。
想到什么,谨严顿时睁大眼睛!难道爹连这种小事都记得?前些夜里,他睡不着觉,每每感觉牙有些酸疼,或许是糖葫芦吃多了。不过在含了一块冰后好了很多,这几日都没再犯过。
他是个坚强的男子汉,不会为这些小病小就表现出痛苦。
“可我的牙真的好了,爹!”谨严执着的说。
萧允棠无奈叹了口气,认真的盯着谨严解释说:“她在医馆。”
她?
是指姑姑吗?!
谨严猛地睁大眼,黑白分明的瞳孔里跳跃着不可置信的喜悦 与兴奋,化开的激动在他脸上洋溢着,可想起爹平日里的教导,似乎沉稳已经融入了他的骨血,他像小大人般用力的抿了抿唇,强行绷紧自己的小脸,将迸发的欢喜用力的压回身体里,让自己鼓噪的胸腔沉静下来。
望着情绪变化有如九曲十八弯的谨严,萧允棠又叹了口气,那女人是不是会使用巫术?不然为何他一向懂事听话的儿子会变成这副样子?
谨严的性格在某种程度上有所缺陷,他是一个有些自闭的孩子,不喜与任何人亲近,可偏生就愿与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女子这般亲近,真可谓邪门儿!
酒楼的伙计端上来了菜,萧允棠端身做好,谨严立马收起激动,爬到了萧允棠对面的那张椅子上,因着他人太小,坐在椅子上,脑袋也就比桌面高出那么一小截儿,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