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感觉胸口憋得慌，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你竟敢对婆母不敬……你不孝！你还敢对菩萨出言不逊！你不敬神灵！你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让小鬼把你这毒妇的舌头给拔了去！让你再也嚣张不了！”王氏自觉跟其他乡下老太太不一样，她认为自己受了佛祖的点化，从不屑与尔等凡夫俗子为伍，发泄完心中的怒气，她也不打算跟孙彩兰这个泼皮叫骂。

在王氏看来，村里那些只会跟儿媳妇打嘴仗的婆婆都是些入不了佛眼的庸俗之人，死后也不能去登极乐世界，她懒得跟老二媳妇多费唾沫星子。转过身面朝屋里供奉着菩萨像的方向，一手捻动着佛珠，一手放在胸前拜了拜，一脸的惶恐，两片刻薄的嘴唇上下碰撞，念出一段急促的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