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院子,男人们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以里正赵诚为首,后来的大头,还有村里几个似曾相识的村民。
赵诚脸色严峻,大头的脸上充满了愤怒。
几个人走到外面商量事情,完全无视了林绫儿。
林绫儿没有和他们打招呼,直接进了房间。
赵金靠在床上坐着。脸肿了,一只胳膊缠着绷带吊在前面。
二丫坐在床边,低头擦着眼泪,杏花站在二丫身边,手搭在二丫的肩膀上安慰着她。
“赵金大哥,怎么了?”林绫儿走进来,开门见山地问道。
看到那个人是林绫儿,赵金对着她做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没什么,只是出了点小问题……”
“什么问题?被打成这样,胳膊都断了。”
二丫也抬起濡湿的脸,倾吐着愤怒。
赵金扯了下嘴角。“只是皮外伤,不会死的。别哭了。”
二丫眼泪更是哗啦啦的往下留。
直爽的杏花把经过告诉了林绫儿:
“是冯虎打。”
冯虎?
林绫儿有点惊讶。
“赵金前几天还在耕种冯虎家的田地,怎么就打起来了?”她问。
之前二丫把这件事告诉了林绫儿。
赵金家没有牛,冯虎家有一头牛。
赵金想借冯虎家的牛种水稻,就和冯虎商量了一下。
冯虎也答应借牛,但条件是在让赵金帮着种冯虎家的几亩田。
牛是当今这个时代农民最重要的劳动力,养牛需要成本,买小牛需要花很大一笔钱,之后草料喂养也很重要,牛生病了也花钱治疗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因此,虽说牛是重要的劳动力,但并不是家家都能养牛。
以福阳村为例,虽然是近百户的大村落,但有牛的人家不过十户。
冯虎家也有,所以赵金爽快地答应了冯虎的要求。
因为不需要钱,只要自己出力就行了,所以赵金很高兴。
就在前几天,他从早到晚都在耕种冯虎家的田地。
听了林绫儿的询问,杏花更生气了,继续说:“冯虎那个无赖,不是东西,说话像放屁一样,出尔反尔!”
然后,一边竹筒倒豆子似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赵金这几天拼命干活,好不容易耕完了冯虎家的田,结果今天早上去牵牛,冯虎却不借给他。
他说他家的牛太累了,必须休息一天。
这农忙时节,人歇牛不歇,补种稻子的事可耽误不得。
“赵金跟冯虎说了一箩筐,冯虎就是不松口,最后让赵金出一斗米,才能借到牛!”杏花冷笑道。
“那天杀的,这分明是他坐地起价!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么紧要的节骨眼说,太狡猾了!”杏花边说边骂道。
旁边的赵金和二丫脸色也不好。
用尽各种手段花大价钱买来的米,开口就是一斗,这不是让人为难吗?
听到这里,林绫儿明白了。
赵金是个直爽的人,性格本身就有点火爆,所以他无法忍受冯虎的说话不算话。
两个人吵了起来,然后就发生了冲突,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赵金大哥的伤……大夫已经看过了吧?”
林绫儿是医生,面对那些八卦,她的注意力更多放在赵金受伤的程度上。
被他这么一问,赵金自己发出了声音。“马思远给我看了,说没什么大碍,有点皮外伤。”
马思远吗?
林绫儿记得,马大夫的女儿,当天在溶洞里来救治大头他们腿伤的那位。
“那她是怎么说的?”林绫儿又问。
赵金看着自己的手臂说。“我感觉就是有点脱臼,她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