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盐水呢?有什么讲究吗?”
杏花不敢惊动林绫儿,只是压低声音问二丫。
二丫抿嘴一笑,脸上又有些得意:“这你不懂吧,盐在热水里化开,放温后可以消毒,不让伤口溃烂。这是绫儿告诉我的,我家赵金用了绫儿的方法,很快就能下地走路了。”
杏花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她想起马思远一开始用生水给大头洗伤口。接着伤口恶化了,她又用刚烧开的水重新冲洗。
做了半天原来是模仿林绫儿的方法啊,偏偏露掉了最关键的一环。
杏花在心里骂遍了马思远祖宗十八代。
林绫儿马上帮大头重新处理了伤口。
大头躺在那里,伤口依然疼痛,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好了一些。
林绫儿又叮嘱杏花几个注意事项。
杏花把林绫儿交待的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还没来得及说感谢的话,林绫儿就被其他几个在旁边等待的伤员家属“抢”走了。
一下子忙碌起来,林绫儿感到自己的手腕有点酸麻了。
她对这些家属也说了同样的话。
另外,当家属们询问注意事项时,她同样会耐心的跟他们解释。
“好啦好啦,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绫儿忙累了,让她休息一下。”
二丫这个助手现在成了经纪人,上来把那些伤员家属们拉开,把林绫儿带走。
干草堆那里,赵金和弘儿正在玩手指游戏,弘儿跨在赵金的脚上,赢了就揪赵金的胡子,玩得很开心。
林绫儿和二丫见状,也相视一笑。
二丫说:“中午了,我做点粥。”
林绫儿点点头:“我来帮忙。”
二丫按住她的胳膊,“你累了,早点休息去。”
赵金突然叫林绫儿。
他从后面拿出一个东西递给她:“这是刚才大吉小兄弟送来的。”
林绫儿接过在手里看了看。
椭圆形的竹牌,手掌那么大,制作得非常精巧。
中央刻着“辰”字。
她不由得回头望向对面的角落。
那里果然空着。
“对了对了,大吉临走时跟我说,如果你们有需要,就把这个令牌带到镇上的济世堂。”
林绫儿“哦”了一声。
不是已经互不相欠了吗?卫子辰怎么还留下这张木牌?
赵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大吉只是个下人,送令牌肯定是蓝衫男子的意思。
男人最了解男人。
赵金觉得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暗中观察林绫儿,发现她反应平平。
赵金走神的时候,小弘儿从他的腿上滑下来,小家伙抱住林绫儿的大腿,踮起脚努力摸她手上握着的竹牌。
“娘,那是什么?弘儿也想玩。”
林绫儿垂目浅笑,摸了摸小弘儿的头,随手把令牌塞到他手里,“喜欢就拿去吧,娘亲送给你了。”
小弘儿拿到令牌,欢呼着又跑回赵金那边。
林绫儿挽起袖子走向二丫,准备帮她生火做饭。
卫子辰的好意,她发自内心地接受了。
但是,求人靠人都不是她的风格。
所以,她不需要这个木牌。
……
马思远蹲在山脚下的水边闷闷不乐。
那些村民都是白眼狼!
她那么热心地给大家伙治伤,她一文钱都没拿到,他们却不相信她,问东问西。
这是在怀疑她的医术吗?
就算治不好,也要体谅一下她这几天的疲惫吧。
尤其是那个杏花,居然还拿她男人伤跟赵金的做对比。
哼,去找你们喜欢的人治吧,本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