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他的病,就连同为大夫的他也不行。
“东家,那怎么办呐?总不能这么耗下去吧?你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大吉吓得跪坐在男子的面前,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既担心又自责。
男子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微弱:“没事的,之前我找到最后一片药吃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大吉点了点头。
然后男子又叮嘱大吉:“你也不要乱跑,你说的那事是别人的事,我们不要掺和进去。”
正如那位村妇所说,丢弃药箱的大夫是不称职的,没有药箱的大夫能做什么?
而且他这是老毛病发作,连站都站不起来,就算想帮忙也没有余力。
大吉用力地点了点头:“东家,你好好呆在原地休息吧,哪儿也别去,我就在这守着你。”
男子点了点头,在大吉的帮助下,以稍微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
他推了推帽檐,清冷的目光越过人群,追随着干草堆旁那一抹忙碌的身影。
……
林绫儿自动屏蔽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探究视线,专心于自己手下的工作。
她沉着的让二丫先是烧开水,她再用火烤了下那把剪刀,给其消毒。
因为没有止血纱布,她就让二丫撕了一件干净的备用衣服,全部撕成布条。
利用仅有的条件,有条不紊地做好术前的准备工作,接下来的手术对于林绫儿这个院里的“外科第一刀”来说,算是驾轻就熟。
伤口很快就清理干净了,血也慢慢的止住了。
赵诚在一旁看着林绫儿的每一步操作,似乎她真的会医术,他的戒心有所减退,接着又主动向林绫儿问道:“楚衽媳妇,你光止血是不行的,必须用药让伤口长肉才是啊。”
林绫儿没有立即回应,二丫站起来道:“我去跟思远姑娘求药去,她那有药丸!”
林绫儿其实想说,这伤口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没伤到根本,只要消毒,血就止住了,之后加强营养多休息即可,人体原本就有自愈的功能。
不过,如果嫂子能弄到药,那就更好了。
但二丫很快空手而归。
“怎么了?没弄到?”赵诚问。
二丫眼里噙着泪水,懊恼地小声道:“我去晚了,药都给别人用了……”
谁都明白这是在胡说。
赵诚的脸色陡然暗了下来,他本想亲自去找马思远讨药的,但这时赵金动了。
“没有药就没有药,我是屠户,做的就是杀生的活计,我命硬,死不了的。”躺在干草上的他,眼睛里露出痛苦的神色,歪着头,一脸倔强。
二丫侧过身去擦眼泪。
林绫儿裹了几层纱布缠在了赵金的伤口处,语气平静:“没关系,不用吃药也能治好的,二丫你不用担心。”
弘儿趁大家不注意,偷偷爬上干草堆,抓着那块年糕放进赵金的嘴里,用手摸了摸疼得直冒冷汗的赵金说:“伯伯,吃糕糕,好得快。”
不知道是赵金自身的坚持,还是弘儿给他吃的年糕起了作用,原本疼痛得血管膨胀的赵金,吃了年糕不久,疼痛渐渐缓和了。
……
大厅的另一边,马思远用自己那一套治疗方案帮助那几个村民止血、上药、缠纱布,过程也很顺利。
“思远娘的药真是好啊,我们当家的说,这才上药没多久,伤口就不疼了。”其中一位伤患的媳妇激动地说。
听到大头媳妇的夸奖,马思远温柔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她的表姐兼临时助手孙彩兰得意地说:“大头家的,这话你就说对了,这个药方可是我舅舅留下的,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绝世好药方,不管什么病都治可以的!”
大头媳妇笑着点头,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
虽然孙彩兰说得有点夸张,但这会子因为接受了马思远有效的治疗,伤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