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特别委屈,一时间满桌寂静。
“其实要我说,那六亩水田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本来就是属于四房的东西,想当初那都是四弟用自己的钱置办的,四弟走了,四弟妹她们娘俩也就靠着这几亩田傍身了……”赵老大粗黑的眉毛拧在一起,扫视众人一锤定音道。
一听这话,赵老二第一个不同意!
“啥叫物归原主啊?大哥,你这话说的可不在理儿。四弟他不是老赵家人吗?他吃喝不是花的老赵家的钱?还有他读书,那不都是老赵家人辛辛苦苦种田供他读的吗!说什么靠写字画攒下的钱置办的田地,那当初要是没咱们哥几个儿的鼎力相助,他读哪门子的书?不也就是个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吗!”
“没错没错!”孙彩兰连声附和:“这就好比养了一只鸡,咱们每天喂它粮食,那它下出来的蛋不应该归咱们吗?难道还归他自个儿不成!?”
赵老大觉得他们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因此没有辩驳,只是仍旧拧着眉。
一旁一脸纠结的冯素芳柔声道:“二弟、二弟妹,你们也别这么说,四弟走了,四弟妹自己带着个孩子不容易,不管怎么说,人家给三弟妹治好了身子,保住了她跟肚子里娃的命,咱们就该付人家诊金。”
“对呀!还是大嫂明事理,难不成二哥二嫂的意思是,我们三房的两条人命还比不上那六亩水田呗?!”三房两口子对冯素芳的话表示十分赞同。
孙彩兰磨牙,真恨不得起身咬她闫玉霞两口!
“不是我说呀,二嫂,你这人何必这么尖酸刻薄?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一尸两命,好给你们二房省下些口粮吧?”闫玉霞翻着白眼儿皮笑肉不笑道。
她话一出口,赵老三放在桌下的手捏得“咔咔”直响,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似是闫玉霞说的话已经成了真,他恨不能立马掀桌而起,然后将他二哥、二嫂推倒在地,再把那个搅家精孙彩兰给揍他娘/的鼻青脸肿!让她再也做不了妖!
孙彩兰气的面容扭曲!这闫玉霞可不是个好东西!竟然敢挑唆老二跟老三之间的兄弟感情?她接下来要是一句话没说好,就老三这狗脾气,怕是会直接上来揍她吧!?
不对,有婆婆王氏在这坐镇,老三还不敢这么猖狂。
掀桌子倒是有可能,那可真是连稀饭都没得喝了……
赵老大眼看事情不对,赶忙用眼神压制赵老三:“老三,你悠着点,别那么冲动,做事不考虑后果。”
赵老三使劲咬住后槽牙,最后只能将自己急欲喷发的气势往下压了压。
老大又去看赵老二两口子,这两口子就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真应了那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真把真把这狗熊脾气的老三给惹急了,也够他们二房喝一壶的!
一时间,老赵家再度陷入了诡异的状态。
看似是压下去了,风平浪静的,实则底下蕴藏着惊涛骇浪!不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这火迟早得全面爆发,到那时,老赵家就再没有一天安生日子能过……
就在这时,一直埋头喝粥没说话的赵家老太王氏放下了筷子,她拿起手绢擦拭了下嘴角,垂下眼眸好整以暇地拨弄了下她那挂在脖子上的佛珠,将其摆正后才撩起眼皮,神秘莫测地扫过一众儿子儿媳的脸道:“你们都不用急,就算是四房把那六亩田契拿走了又能如何?我可是手眼通天,你们都忘了?”
赵老大一头黑线,他娘还不如不信佛呢,越信越魔症……
“娘啊,你怎么又来了?”赵老大苦着脸小声抱怨道。
王氏淡淡的睨了眼赵老大,笑的一脸神秘,看她那表情,似是对接下来要说的话胸有成竹,“你们就等着瞧吧,这几日我闭关潜心修炼,已跟神灵达成共识,很快菩萨她老人家就会代我收拾四房那两个扫把星,她们的报应马上就要来了……她们的那房子是绝对起不来的!”
一听有好戏看,孙彩兰伸长了脖子凑到老太太跟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