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下雨天(2 / 4)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下,怎么摔能把整条手摔出深浅不一,还连青带紫的红痕啊?”

眼前人白皙的手臂简直是触目惊心,不止手腕她看到那明显被人硬握住拉扯出的痕迹,那一整截小臂上错落着近乎三指粗的红痕。这些痕迹有的像是刚出现不久,颜色还很刺眼,有的大概已经快要恢复,呈现出淡淡的棕色。

都不用再往上看了,周恬相信上面还是一样。

一股无力感忽然席卷心头,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看向田伶俐时,那股愤怒已经不见,只剩下一种极为诡异的平静:“他会改的,他真的会改。田伶俐,这句话我从三岁就开始听了。”

周壬濠第一次家暴田伶俐,是周恬两岁多的时候,忘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反正她听到妈妈的哭声从玩具堆里跑出去时,就看到了喝醉的爸爸正在抽自己裤腰上的皮带。

酒醒之后,周壬濠像是痛心疾首,哭着求她原谅,给她道歉,花了很多很多钱来证明自己的“诚意”,就有了田伶俐的第一次心软。

后来,大概是没用的男人只能以欺负无力与之抗衡的柔弱女人为乐,他逐渐从中找到了快感,也就愈发变本加厉,连“醉酒”这种可笑的借口也不需要再用了。

而田伶俐,这个天生性格柔软温和的女人,除了蜷缩成一团哭,就是求饶。她不知道,越是哭的凶,越能刺激眼前男人的劣根性。

周恬试图用自己弱小的身躯抗衡,换来的,不过是同样落在她身上犹如皮开肉绽的痛楚。娘俩的结局,永远是带着一身伤蜷缩在角落,苟延残喘。

一开始周恬就报过警,可警察好不容易过来,被“恩爱”的父母用“一点小争执”这样拙劣的借口试图掩饰。尽管所有人都看得清田伶俐的狼狈,可她还想替自己的好老公留点所谓的面子。

家庭矛盾最是难处理,尤其在田伶俐这个受害人也坚称只是夫妻争执的情况下,警察压根无法处理,最后只填写了一个简单的记录就离开。

后来她放弃报警,学着顽抗,甚至顶着害怕下过决心,拿着刀和周壬濠对峙——如果再打她和妈妈,她会杀了他。

当然,才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和成年男人争得出赢面?不过周壬濠看到了她的狠劲儿,唾骂她是白眼狼的同时,到底是收敛了点行为。

随着周恬越来越大,周壬濠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心虚,又或者真的改邪归正,还真的再也没有对她们娘俩动过手。

直到周恬高中,某次从学校回来,无意间撞见田伶俐挨打,她才知道。这么多年,周壬濠从未改邪归正,他只是不打周恬了,两人关在房间,田伶俐依旧毫无还手之力,默默承受。

最可笑的是,在周恬上高中去住宿以前,每一次挨打,田伶俐会用粉底把身上的伤扑的严严实实,然后化上能提气色的妆,面对着周恬的依旧是那个漂亮又温柔的妈妈。

周恬甚至怀疑过周壬濠是不是给田伶俐灌了什么迷魂汤,她想方设法劝田伶俐离婚,可田伶俐说什么都不同意,后来就不再劝了。

她已经放弃对田伶俐的治疗。

周恬回过神来,轻轻甩开田伶俐的手:“这就是传说中的爱能止痛是吧?”

“我的好妈妈?”

危霜一身性感亮片小吊带裙,刚准备把手机放下接受邀请踏入舞池,随后接起了电话。

旁边的男人等着她。

“你不是去吃饭了?这么快?”危霜惊讶了一下,“啊?行,那我去接你。”

男人问她:“怎么了吗?有谁要来?”

“我姐们儿。”危霜甩了一句就离开,嘴里嘀嘀咕咕觉得奇怪。

十分钟后……

危霜面无表情的看着卡座内格格不入,端着碗重辣小面吸溜吸溜,吃的十分带劲的某人,忍不住推了一下:“喂,大姐。我叫你来是让你打扮成这样来酒吧嗦面的吗?不是跟你妈见面?你就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