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她是他的医生,他的身体状况瞒不过她。
顾南星将药递到他手中,他端起来前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似乎恨不得将她心脏看穿。
他应该在怀疑这碗药是解毒的良药,还是害死他的毒药。
顾南星望过去,仍旧一副护士版天使微笑。害怕,你就别喝好了?
谁知,那人却忽然一扬脸,将一碗药利索地灌入吼中。
接下来,他在痛苦众抽搐软倒下去。这模样倒的确不是装的。
这种妖骨花如蛆附骨,它似乎像是附着在人的魂灵之上,每一次拔除毒素,都在将魂灵撕裂。
这能不疼吗?
眼见他皮肤正在渗出红色的毒素,顾南星转身出门,很快烧了热水进屋。
进来前,见到那人正在无力地打算‘昏过去’。
但是今日为了图表现,她烧热水时还用灵力加速了一把,所以进屋未免快了几分。
于是,这人昏倒的时间没选对。
当时,两人对视一眼。随后那人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顾南星顿时明白了,以前给此人擦身,他应该心中多少是明白的。所以刚刚打算装晕,缓解两人的尴尬。
他目前身体不能动弹,早已痛得面无人色,哪有力气自己拾掇。
当然还有另一个办法,那就是把他丢入门外的溪流中浸泡十二个时辰,基本也能冲刷走那些毒素。
但是毒素顺着溪流往下,说不好会毒死其中不少灵鱼。若是引人追寻过来,那就麻烦了。
这是她当初没有这么做的原因。
接下来,她给他擦身时,这人很沉得住气,眉头都不曾动一下。
她一如既往按照往日流程,先胸膛再腿和后背。
然后那人此时猛不丁视线寒凉地瞥了过来,一副忍无可忍的神色。
不过视线在她新换的桶和盆还有帕子时顿住,随即他面色一滞,又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合着他竟以为她之前用给他擦过脚的帕子,给他擦脸?
那就难怪当时只觉时不时有杀气释放…
顾南星想着这个误会,差点没忍住笑,一时微微手抖,给他擦脸时,被他察觉。
他一睁眼,她便立即报以天使微笑。
那人立即闭上了眼睛,不过胸口微微一阵浮动,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怎样。
给他擦完脸和颈子以后,他忽然脸颊一片绯红,挺俊的鼻官微微翕动,胸口也因为呼吸急促而急剧起伏。
顾南星:“……”
妖骨花最后这一层拔除的毒素里,的确有催i情的功效在。
如今已经表现出来…她倒是无所谓。
这人身上哪处…她不熟悉的?
而且毒素不等人,必须立即擦干净,否则这人会因不能传宗接代,以后拿刀子来砍她…
她立即利索地给他擦干净,抱着桶出门时,才见此人微微视线一掠而过。
那掀起的眼帘下,朦脓湿润的目光衬着他挺秀的鼻子,和总是带着一点轻蔑之色的唇形,恍如一朵冶艳之花开在青黛色孤冷高原之上。
又清冷又妖艳,既抗拒又逢迎…有够勾人的。
可惜,她对男色的兴趣很一般。作为曾经的社畜,她早已在异常疲惫后看穿了一切,只剩下躺平能给予她足够诱惑,别的,就算了吧…
何况,这人的男色…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消受得了的。
她除非疯了,才会去招惹这种人。
当晚回后院,顾南星转动手镯,悄然进入书房。
最近有一段时间没进书房,她就想时间久些或许能攒些运气,好被赠予个大的宝卷。
顾南星心中念念有词,求祖师爷保佑。
空中风声响动,吧嗒一左一右伸手各擒获了一个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