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灰堆4(2 / 3)

?望仙山,到此,需要,一夜时间吗?”

荆南棘踏入白鹿台之前便已命人向度厄门求救,一整夜的时间,李遐年怎会直至天亮才出现?

“本座……自是有要事在身,因而耽搁罢了。”

李遐年咳嗽两声,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子。

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当下露出此般尴尬神色,荆南棘心中小小地惊了惊。

但眼下还不是在意这些小事的时候。她立刻回归正题,道:“既然师尊来了,快帮这位苏姑娘想想,有什么办法能解除这阵法吧?”

她将苏锦添的遭遇一一说与李遐年,他听毕,锐利的目光并无半分动摇。

“无论她过去经历过什么,如今终归一介亡魂,滞留人间本已违背天道纲常,如今又是白鹿台之祸的嫌疑人,理当立刻送往幽冥,交由阴官处置。”

苏锦添垂下眼眸,“我自知已死之人本不该重返阳间,但……我决然没有半分害人之心,请这位大人明鉴。”

荆南棘用脚指了指地上法阵,解释道:“师尊,你莫要误会了。看这里,她是被法阵禁锢在这里的,白鹿台之祸,于她又能有何益处呢?”

李遐年蹲下去,用手指沾了一点法阵上的血,在鼻尖嗅了嗅。他忽地脸色大变,厉声道:“还敢撒谎说你没有害人之心?这分是道逆命阵!以阵法内所有生灵的性命为祭,全你一人死而复生!”

话音未落,白光一闪,问天剑已指向苏锦添。

荆南棘大喊:“师尊,莫要伤她!”

银剑挥动,与骤然出鞘的骨刀猛烈撞击。

风夕双手执刀抵住李遐年的剑,额角因用力而青筋微跳。

李遐年道:“你竟敢拦我?”

风夕坚定而冷漠,“殿下说了,不可伤她。尊者,要抗旨?”

“你……你们……”

李遐年的目光在他和荆南棘身上晃了晃,恨恨地咬紧后槽牙,收回了剑。

苏锦添捕捉到他们话中的关键词,喃喃道:“殿下?尊者?你们是……什么人?”

荆南棘笑了笑,“是来帮你的人。”

她又侧身看向李遐年,道:“师尊,您先前那样反对我和郭昀的婚事,如今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您就不能,帮帮我吗?”

风夕睁大眼,声音轻得只有他自己的能听见:“婚……事?”

李遐年眄苏锦添一眼,当下明白了荆南棘的意思。

他沉吟一番,道:“白鹿台的魇魔虽除,但楼中人在阵法之下待得太久,法力已经生效,若不能及时破除阵法,这群人将会越来越虚弱,直至死亡。”

“而她。”李遐年漠然地对上苏锦添的目光,“却将得到重生。”

苏锦添当即跪下,额头抵在地上,惶恐道:“请尊者大人明查,小人生前从没存心害过人,如今都已是死了这么多年的孤鬼了,与其损人阳寿死而复生,还不如去找孟婆转世投胎来得利索。我何苦做这些呢?”

风夕亦道:“她,做不出,这样的,法阵。”

这句结结巴巴的花倒真是说到了点上。

苏锦添即便有施展这阵法的方法,却也没能力价格它布置在白鹿台上,侵害这满楼达官贵人的性命。

李遐年亦想通了这点,道:“若是能找到布下阵法的人,或许有解决之策。”

“始作俑者,除了郭盟还能有谁?找他问问可不就都明白了。”荆南棘说着,摸了摸腰间那把一直没有好好用上的剑。

前世郭盟赐她的风霜刀剑,或许这一次,她能一次性全部还给她了。

紫裙在风中飘摇犹如旌旗,天仙似的一张无暇少女容颜,眼中却溢满了令人望之生畏的杀意。

她问:“有什么方法能让苏姑娘脱离阵法吗?我想,若是能让她与郭盟当面对质,郭盟兴许不敢说假话。”

苏锦添缓缓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