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把剑(2 / 3)

,这翁玉宸作为杂役弟子,在这灵药谷中竟还受到了特殊的礼遇。

不仅有自己单人房,每日换药,送饭也很是殷勤,不知是否与他在崖底斩杀那妖物有关。

那也是否代表着他可以一举进入外门,甚至内门?

因为上一世的种种缘故,白灼灼还是很了解这晋元宗的奖励机制的,立功者不论资历与天分,可轻松实现阶级跨越。

而翁玉宸终于不用只待在外门,做个人人可欺的杂役弟子,他有天赋,不应该就此埋没。

白灼灼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少年,不知是否是与他待在一起的原因,白灼灼感觉自己也沾染了几分尘世不染的高洁,换而言之就是摆烂了。

而且是心甘情愿的摆烂。

但翁玉宸的反应也不如白灼灼预想的那样高兴,她敏感地发现对方似乎不想要这么个结果,每日只是坐在窗前,也不知在看些什么,似乎与幼时一样,只是单纯在放空。

难道这是翁玉宸独特的解压方式,不得而知。

白灼灼却有些看不下去了,年轻人就应该出去跑出去跳啊,整日里闷在房间又是做什么,不得闷出病啊。

她关键是不能跑也不能跳啊,不然早就出去四处遨游了,能看到她安静呆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再加上……因好几日没有吸收灵气,如今就连灵体都维持不了了,只能憋屈地待在剑里,可愁死白灼灼了。

于是乎,地字号房中就经常出现这样的情景,原本放在桌上,柜前,窗台上的剑,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掉在地上。

而每当这时,不管在作何的翁玉宸总会放下手头里的一切事情,将剑从地上捡起来。

有一次,甚至在换药时,少年为了捡剑甚至将伤口都崩裂了,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始作俑者白灼灼也并非是有意,只是想试试在灵力匮乏的情况下,她能驾驭得了本命剑么。

答案是可以的,不过只能移动一点点。

但是翁玉宸的表现却让白灼灼陷入了内疚与自责中,其实她本意并非是想作弄少年,只是觉得动一动有助于恢复,更重要的是也能开心一些。

身子都不动了,心怎么能动呢,心不动长此以往自然不开心,不开心可不利于恢复。

于是她罕见的消停了几日,在这几日里,白灼灼发现没有她的故意“捣乱”,翁玉宸似乎好的更快了一点。

白灼灼一连沉默了好几天,直到副谷主特地前来告知翁玉宸可以离开了,窗边正给灵值浇水的翁玉宸却陷入了沉默,好看的眉眼仿佛被看不见的乌云笼罩了,半晌后,他才低低地应了一声。

原本一脸喜色的副谷主遭遇到“重创”时,不免有些惊讶,可他知道眼前这人身份可不一般,乃是被恒绰道君看中的人,虽然当年被这少年所拒,但看如今的情形,道君一出关就命自己座下的大弟子特来看护,足以见对这少年的重视。

说不定即日就可传来好消息呢,当然在这少年成为道君的弟子前,他可要搞好关系。

所以副谷主脸色依然喜气洋洋,他亲自将药包并几瓶上等丹药放到了桌上,一面道:“小公子回去以后要好好休养,如若感觉不对,随时再来……”

言罢,他便打量了一下屋中陈设,稍感古怪,难道在他这灵药谷住的舒服了不愿离去,可他怎么看都觉得这房间平平无奇,甚至还透着几分简陋。

不过嘛……被少年放在窗边的灵植可是为这房间增色不少。

副谷主便往灵值上看了好几眼,打算以后给每个房间都种上,那什么,哦对,良好的环境有利于促进病情的恢复,此次来收获颇丰啊。

等副谷主离开后,少年才有了动作,将衣物简单收拢到了一起,他便将搁在桌边的剑拿在了手中。

仿佛自言自语般,很轻的说了一句:“走了。”

白灼灼有些怔然,她好不容易在此待习惯了呢,闻久了这灵药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