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睁开了双眼,眼中弥漫的竟是丝丝……困惑。
翁玉宸伸出手去触碰额头的痛感来源地,可纵使他已经习惯了,可触碰到那个大包时,还是忍不住龇牙咧嘴。
而一旁的白灼灼明显有些心虚,她立起剑身,有些不敢与地上的少年对视。
而翁玉宸在由最开始的困惑过后,等在看到半空中飞着的巨剑时,原本死气沉沉的眸子骤然有了色彩。
而白灼灼有些心虚地弯下腰,正准备查看少年的伤势却发现对方正躺着地上,眸子正定定地看着他。
她突然吓了一跳,立刻意识到这样不对劲,翁玉宸万一看到她这柄莫名其妙飞在半空中的剑,又给吓晕了怎么办,那倒是还不是要由她负责搬运。
想起那生命不可承受之重量,白灼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躺在地上,紧紧地闭上眼开始装死。
而一旁躺在草地上的翁玉宸,眸子里滑过一道讶异,在看到对方狼狈逃窜时,低头抿了抿唇,半晌后清了清嗓子,开始自己精湛的“演技。”
“方才那是什么……总不会是看花眼了吧,莫是方才头撞上了什么东西?”
白灼灼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一边悄悄放了心。
她假模假样地叹口气,在心底对着封霆说道,对不起了,今天姑奶奶我,罢工了。
然后安然地躺在剑鞘里,看着一旁翁玉宸握着肩膀一边艰难地起身,白灼灼有些不忍,于是悄悄地往少年撑在地上的手挪去。
看见了么,现成的拐杖。
一旁的翁玉宸自然是摸到了那触手冰凉的剑,可他思量了身体的重量,想了想,还是准备借助一侧的树丛起身。
然而一向五感出众的他,好像听到了一阵遗憾的叹息,于是乎骨节分明的手便拐了个弯,径直地落在了剑柄上。
同时后知后觉道:“这是……谁落在这里的剑?”
好像压根不记得这把剑方才飞在半空。
“哎,这才对嘛。”眼见少年的手握上了剑柄,白灼灼却没由来的精神一震,瞬间感觉到千疮百孔的心受到了温暖的呵护。
在联想到往日里在封霆粗粝手掌里受的罪,白灼灼立刻蹦起身,戳戳点点,看到了吗封霆,这才是正常的握剑手势,你那都是啥,每次都恨不得将她往死了摁,这是对待美人剑的正确姿势吗?
翁玉宸要全力忍住才能不笑出声,月色下少年原本如冰封雪藏的脸,颊上笑涡闪了闪荡漾着春意。
他轻叹一声,将手中剑撑在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
抬起头,辨明了一下方向,这才向右侧走了,同时他握紧了手中剑,力道不轻也不重,好似在对待轻柔的丝绢一样。
而原本打算献身当一次拐杖的白灼灼却发现自己变成了累赘。
翁玉宸原本就身受重伤,本来一只手可以扶着树朝前挪蹭着,但因为拿着白灼灼,便无法借力了,只得捂着肩膀艰难地朝前蹭着。
白灼灼不免有些奇怪,看着少年踉跄的身影,原先脑子里的想法又开始蠢蠢欲动,难道……
想法还未来得及在脑中成形,剑身就是一痛,白灼灼低头一看,就见自己的剑尖正好插在地上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排泄物。
白灼灼木然地抬起头,竭力忍住嗓子眼的尖叫,然而下一秒,眼睛却是瞄准到翁玉宸脚面上的,只当她要“不受控制”地朝前插去时。
摇摇晃晃的翁玉宸不小心踢到了方才那摊“排泄物”,“排泄物”便迅速分离,白灼灼这才发现这团东西不过是从树上掉落的鸟窝。
白灼灼就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可却更加对接下来的路感觉恐惧了,于是接下来的路程中,都在白灼灼“哎,哪里别踩”“这里有坨粑粑”中度过了。
硬生生将直线走成了曲线。
白灼灼一路即便看着也有些精疲力尽,她此刻心底有些过意不去,明明翁玉宸可以更快到达崖顶的,却硬生生的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