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灵体,一路朝外墙飞去。
笑话,即使天黑,她也不敢任由剑明目张胆的乱跑。
要是被哪个起夜的弟子看到吓坏了,那可就不好了。
一边想着白灼灼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翻过青墙,而昨夜来过的院子此时却有些熙熙攘攘的,都是刚结束一天劳作的杂役弟子们。
白灼灼有惊无险的避开后,径直来到了拐角处翁玉宸的住处,然而昨夜亮着灯的房间,现在却黑漆漆的,门上还挂着一柄大锁。
“怎么回事?”
白灼灼往门缝里瞧着,忽然想起了早上来过的小管事。
哦,是去采草药了,是还未回来么,可都天黑了哎,白灼灼抬头望向漆黑的天际,慢慢地踱步就到了院中的大槐树下。
此刻有风抚过,树叶一阵沙沙的响,树下的白灼灼则默默地用手臂裹紧了身子。
“该死,怎么感觉冷冷的,就跟没穿衣服似的。”
白灼灼低头一看,身上穿着的还是那套青白色的衣裙,但是怎么这么冷啊。
她抬起头,片刻后又摇摇头,哎真是见鬼了。
算了反正翁玉宸不在,还是打道回府吧,白灼灼便又回到了院子里,等回到了房间,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几个血脚印,顺势做到了凳上。
以手撑着脑袋看着桌上放着的她的本体剑,看多么流畅的剑身啊,散发着一股如月华般的冷寂,果然是个剑中女神。
白灼灼一边看着,一边发出啧啧称奇。
哎,就是剑的装饰物还是太少,看看这剑穗都几百年没换过了,尾部都分叉褪色了,真是!
封霆这小子也太抠了,先前她念叨了多少回说想换掉,每次都被堵了回去。
哎算了,以后她有能力自己更换,也不必摇尾乞怜,仰人鼻息的,她想要的自己就必须弄到手。
剑鞘也不错,虽然年头久了,但胜在上面雕刻的宝石成色不错,哎,对了,她的剑鞘去哪了!!!
白灼灼悚然一惊,仿佛被雷击了一样猛地站起来身,钻回剑身里各种翻箱倒柜,在房中大大小小各种犄角旮旯里找了起来,甚至床底柜侧等死角都找了个遍,却依然找不见剑鞘的影子。
白灼灼躺在床上的一大堆衣物里感觉非常绝望,她此刻终于知道方才在外面会感觉到冷了,是因为她的本体剑没“衣服”呀。
明明方才还在的呀,白灼灼极力回想自己上一次见到剑鞘的地方,依稀记得是放在了房间右侧的木柜。
嗯?房间右侧的木柜??
白灼灼超乎寻常地冷静了下来,她忽然回想到了方才封霆离开时那个动作。
她当时还以为对方是取灵石的……可是……可是灵石是从衣襟里掏出来的啊。
这下饶是白灼灼再笨也该想到了,剑鞘不是失踪了,也不是被人偷了,而是被封霆那天杀的给拿走了。
她就知道封霆不会那么好心的让她优哉游哉地躺在剑里吃“小零食”,而是给她来了个釜底抽薪,逼她现身,自己死就死也必须要拉个垫背的。
剑没了剑鞘就像人没了衣服,虽然不会死,但谁敢不穿衣服就往外跑。
额……心智有问题的另说。
更何况,她的那把剑鞘可不是寻常剑鞘,里面有聚灵的阵法,可以预防灵力的外泄。
她必须要有剑鞘在才能从灵石里榨干吸食灵气。
白灼灼竭力忍住想要将屋顶掀翻的冲动,她臊眉耷眼的正准备从一堆破烂衣物里出来,剑尖却被一个什么白色带状物什绊倒。
而此刻一阵飓风刮过,正好吹开了半掩的房门,不幸的是门外正好正好经过一个弟子。
弟子又正好看了过来,一边喃喃自语道:“封师兄出去怎么不关门,嗯,房间里还这么乱。”
他正欲关上时,目光却不小心移到了床边一个棍状物体顶着的雪白……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