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把剑(2 / 3)

开了上前欲帮忙的弟子的手,啪地一下摔上了门,朝着白灼灼走了过来。

他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止住那一跳一跳的疼,来到桌前,朝着白灼灼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真……真不容易,你还在,我以为你……你去找翁玉宸了。”

白灼灼瞪大眼,看着已变成了个血人的封霆,满眼的不可置信。

片刻后,她漠然地移开眼,伤的不重嘛还是,还有力气调侃她。

见白灼灼不出声,封霆却未曾生气,他的眉间竟有一丝满足在,定定地瞅着躺在桌上的剑,仿佛撑不住似的,彭地一声下巴重重地砸在桌面,将颊肉挤到了一边,嘴中除了流淌的口水,中间还夹杂着不断地喷涌而出的血沫。

怎一个惨字了得。

可封霆却笑了,他一只眼向上翻着,似乎是想看到看眼剑,白灼灼可不愿给他这个机会。

“为何不出来?”

耳边长长久久的没有回声,不该这样的啊,封霆有些惊讶,要换做往常,他的剑灵早就尖叫着从剑身里扑出来了,为他练剑时不小心割伤的手。

平日里他虽然会说她大惊小怪,然而私底下也是极开心的。

可如今他成了这个样子,对方却始终不发一语,难道是生气了?

“为……为什么?”

封霆喃喃道,他想坐起身,却始终没有力气,只能翻翻眼睛,最后就连眼皮都翻不动了。

身上的痛楚也都渐渐消弭,是要死了吗,封霆有些不甘心,但眼前却渐渐模糊。

……

耳边长长久久的没有声响,白灼灼就知道封霆应该是疼晕了,可奇怪的是她心底却没有丝毫的感受。

心痛没有,揪心没有,畅快解气更没有。

现在的封霆对他来说就好像成了个陌生人,无法在激起她一丝一毫的情绪了。

她对封霆最后的恨也都留在了古苍山上,从他用她杀得第一个人无辜之人开始,再到不惜用全村人的性命抵御兽潮开始,失望也都攒够了。

啪嗒一声,是封霆搭在腿上的手掉在了地上。

而他本人好似被惊醒一般猛然坐直了身体,上半身摇晃了几瞬才勉强稳住。

视线里都是一片的血色,封霆用袖子摸了一把脸后,这才开口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没有预料,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封霆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他闭了闭眼这才道:“你就准备永远不和我说话了?”

还是一阵沉默。

封霆之前从未感觉安静有什么不好,可直到那聒噪的剑灵安静下来,他才知道事件的严重性。

可他开不及道歉更来不及哄,只因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此事事关他今后还能否在晋元宗待下去。

深呼吸一口后这才道:“白灼灼,我没心思陪你闹了……”

搞笑,白灼灼翻了个白眼,在这听你唠叨都够给面子了好吧,又死不了,还装这个可怜兮兮的模样,装给谁看呢!

白灼灼极力忍住,正准备捂起耳朵,却听到耳边一阵恳切的请求:“你有办法救段澄碧吗……她……”

“呵。”

她就知道。

然封霆像是感觉不出白灼灼的嘲讽似的,一直重复地说:“她不能死,她不能死。”

她要死了一切都完了,届时就会成为害元君唯一女儿身死的凶手。

对方又会怎么对付他呢?

思及此,封霆控制不住地打个个震颤,如果真是折磨那他情愿死在那禁地里。

或许是白灼灼沉默的时间太长太长,亦或是周身的嘲讽味越来越浓。

封霆这才如梦初醒,可他非但没有出口责备,而是几近温柔地朝着白灼灼解释道:“别吃醋,我可不喜欢她,你知道我生平最讨厌那样的人……”

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