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剑(2 / 4)

了,此刻他却不复方才的自信,正用力拔着腰间的长剑,挣得面红耳赤,大汗淋漓。

一副狼狈相。

而始作俑者白灼灼却笑的有些奸诈,眼见身侧无数眼神落在了晏时安的身上,少年额上的汗开始接连不断地往外冒。

整个人身上都漫出一股焦躁,然而他越急,手下的剑却越发拔不出来。

她整个人就身心舒畅,听着对方咬牙切齿地命令她松手。

笑话。

若是她能有那么听话可就不是白灼灼了,剑主虽能驱使剑灵。但封霆此刻才刚刚入道,想要完全驱使上古剑灵,这点修为可不够用。

方才还在状况外的她,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到了剑里。

周身一片黑暗,五感好似被封住了似的,她顾不得为何会出现也这,开始大骂封霆不讲武德,一声不吭地就将她召唤进了这小破剑里。

不管她怎么嚎,可对方都好像听不到一般,唇边始终挂着清浅微笑,认真听着那教习师兄传授打斗技巧。

但白灼灼可知道,对方这是刻意屏蔽,剑灵与剑主有着心灵感应,他怎么可能听不到?

先下被迫被禁锢在这剑里,白灼灼这才好好的思考起了目前的处境,一个了不得的想法逐渐占了上风。

难道她是重生了?

白灼灼环视一圈,才发现身边围观的弟子越来越多,且都面露讥讽,窃窃私语。

“这般废物。”

“真不知道是怎么进外门的,竟是连我们杂役弟子都不如。”

“真是个草包,中看不中用。”

眼见少年的脸由青转白又变红,俊脸一阵扭曲,白灼灼登时就明白了这对封霆的打击有多大,此时应是他修道的最起点,是他进入晋元宗的第一年,仗着容貌和天赋,听到最多便是夸赞,还未曾遇到过诸如现在的状况。

但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这让封霆眉头紧皱,开始一步步开始后退,眼看着就要拨开人群跑路。

不过在与围观的众弟子错身之际,白灼灼却看到人群外围的一道熟悉的身影。

在料峭的春寒里,少年穿着薄薄的粗布衫,却干净得如同天山上的一捧雪。

他未曾与诸位弟子一同围观,而是站在人群之外,微垂着眼眸光里空无一物。

莫名的,却让人觉得少年内里的精神与魂魄早已不见,只留一副精致的躯壳在人间。

然而像是感觉到了白灼灼的视线,少年微微抬起了眼,朝嘈杂的人群的投下一瞥,

众生寂然。

人群安静了一瞬,身后见习师兄赶来拽住封霆急急发问。

封霆即刻长揖下去,又变作了讨人喜欢的模样。

“对不住了师兄,方才弟子一时分神,未能听清楚号令,这才导致慢了一拍。”

“……虽是演习,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啊,今后可要专心。”

“是,弟子谨遵教诲。”

白灼灼在身后听着,默默翻了个白眼,也无外乎封霆能以父母双亡的酒家子之身站上修仙界之颠,光是这机灵劲就无人能及。

……插曲过后,试炼重新开始。

这次,封霆不敢在“自讨苦吃”了,神色复杂地望了剑一眼后,就将其挂到了剑鞘上,随后拿起了一旁桌案上的小木剑,便投入到了打斗中。

白灼灼便在此时脱离了束缚,从剑鞘里飘出,朝着人群外的少年而去了。

少年名唤翁玉宸,她们本是旧识。

封霆曾为了一角遮身的屋檐将自己卖到了修仙世家翁家做陪练,而他陪练的对象就是翁家少爷翁玉宸。

不过说好听点是陪练,其实就是偷师,只因当时的翁玉宸已经引气入体,打他十个是无碍的。

之后翁家被妖魔洗掠,大多惨死,就只剩了他与封霆,之后两人又被晋元宗收留。

此后她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