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下气氛，“也不是自我感动吧，女孩子多少也会有点感动的。”

空气再度凝滞。

“……她才不感动。”甚至不在乎，她但凡有点在乎陈以冉，就不会在美国的街头当着他的本科同学和其他人深夜拥吻。

但是这种事情，其他人不必知道。

陈以冉开口，眼里尘埃落定。“她是被惯坏的公主，我是自我感动的小丑。”

孟枝眼神黯淡，严晨晨那种人……

“她也配当公主？”辛谌开始发力，“陈以冉，你该不会现在还在怀念她吧？要不我说你傻呢，要是没有你们几个想当骑士的去捧着她，她能这么不做人吗？她能有多喜欢你？你们七八年的恋情，每年能见几面？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到底喜欢的是你想象中的她还是真的她？”

孟枝低头吃饭，辛谌的话清醒到尖酸的程度，是一剂猛药。他应该没有告诉陈以冉严晨晨向他告白和校园霸凌的事情。孟枝忍不住想，如果看过严晨晨欺负人的嚣张样子，陈以冉还会觉得她是公主吗？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陈以冉灌下最后一口威士忌，喉头辛辣一瞬，难堪的情绪终于大过难舍。“我和她两个月前就分手了，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那些东西，下楼了直接扔，被环卫工人捡走是最好的归宿。”辛谌下达最终的判词。

吃完饭，都不再有看影片的心情，投影被关掉。

辛谌打开灯，收拾着茶几。

白色的灯光平静又明亮，陈以冉不自觉看向四周——他的伤口清理完毕，放松下来，才意识到这个客厅有点空旷，像缺了点什么。

不对。

之前辛谌提前离场，说自己家里有宠物要喂，宠物呢？

辛谌正拿着新的垃圾袋过来，对上陈以冉亮得诡异的双眼。探照灯一样，即将照亮他这位多年好友的隐秘心迹。

“宠物呢？”

“嗯？”

“你新买的宠物呢，你不是要喂它吗？”

“喂过了。”“对哦，好像还没喂。”

孟枝和辛谌同时开口，答案却截然相反。

气氛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