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朵花吗,”柳逸然满不在乎道,“柳望舒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柳望舒冷笑:“不就是一朵花?你们刚才不是很清楚这一朵花的价值吗?”
“你偷听我们说话?”柳逸然恼羞成怒。
“都说了这是我家,你们在我家花园里说话,没有避忌,这话一个劲儿地往我耳朵里钻,我有什么办法。”柳望舒两手一摊。
“柳望舒!”柳逸然气急,顿时将柳长海的叮嘱抛到脑后去了,开始口不择言起来,“柳望舒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等我正式记到你爹名下,成为柳家的继承人,你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柳兰心捂着嘴咯咯笑,十分得意的样子:“是啊,二哥马上要过继到二叔膝下,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今天这事就算了吧。”
柳望舒瞪大了眼睛,怒骂道:“你们在胡说什么,什么过继,我爹从未说过要过继!”
柳逸然想说话,却被柳兰心抢了先,她捂着嘴,仿佛十分惊讶:“你不知道吗?二叔膝下无子,祖母要将我二哥过继给二叔,以后我二哥就是你的哥哥了。”
“你胡说!”
“望舒,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很难接受,可是没办法,二叔就你一个女儿,可你身体又不好,祖母便想着从我那些兄弟中挑一个过继给伯父,好叫二叔二婶日后有人养老送终,只是二叔二婶顾忌你,迟迟不肯答应,望舒不是我说你,做儿女的,也该为父母考虑不是。”
柳兰心走过来,拉住柳望舒的手轻轻拍了拍。
柳望舒手一挥,将柳兰心多的手甩开,清亮的瞳仁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她发出哇得一声便跑开了。
“姑娘!”
红豆第一次没有规矩地瞪了一眼客人,然后追着自家姑娘而去。
柳逸然望着主仆二人的身影,眼皮狂跳:“兰心,柳望舒不会去告状吧?”
二叔向来疼爱柳望舒这个死丫头,要是柳望舒向二叔告状,二叔会不会就不让他过继了?
柳兰心也不安起来,她咬着嘴唇,不知道是安慰柳逸然还是安慰自己,道:“不会的!”
柳长淮与柳夫人很快闻声而来。
柳夫人一进先雅苑就看见伏在床边双肩不停颤抖的女儿,忙上前哄道:“望舒,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成这样?”
嘴上这般问着,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忙问红豆:“到底怎么回事,姑娘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红豆本就一肚子话不吐不快,柳夫人这一问,她麻利地将事情经过说了,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兰心姑娘说完,姑娘脸都白了。”
伏在床边假哭的柳望舒:我那是疼的!
为了哭出来,柳望舒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狠狠掐了腰侧的软肉一下。
这几天她一直苦恼如何让柳长淮不过继。
虽然到目前为止,柳长淮没答应过继,但老太太的提议他很显然心动了,否则枕边人柳夫人不会如此苦恼,从而被系统捕捉到任务。
柳长淮疼爱女儿,爱重妻子,多年来只有柳夫人一个女人,即使柳老太太几次三番给他塞人,他都没答应。
但他是柳夫人的丈夫,是柳望舒的爹爹的同时,也是老太太的儿子。
现代社会尚有人以有儿子为荣,何况是这个世界。
只有让他意识到,过继并不是什么好事,只会伤害妻子女儿,他才会打消这个念头。
柳望舒抬起头的功夫又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瞬间泪流满面。
眼见女儿哭得如此可怜,柳夫人彻底爆发了,咬牙切齿道:“柳长淮我告诉你,过继这事我不答应,我这一辈子只有望舒一个女儿,你要是敢答应,我们就和离,我带着望舒回江北,你一个人带着过继来的好儿子过去吧!”
柳长淮也心疼得不行:“好好的你说什么和离,我们这辈子就望舒一个孩子,夫人放心,有我在谁都别想欺负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