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探望他的次数远不及圆胖橘。”
“那时陆析在无间地狱,我又在天界,圆胖橘一人留在凡间,以他的体格与修为,无论做人还是做地仙都难以苟存。”颜笙耐心解释。
但当她的目光落到痛苦扭动的魔种,睫毛的阴影垂在脸上,“是我错了吗。”
崔攸宁点头,“是。可你即使知错了,也不会再留在地界陪伴我们父子二人。此次前来,不正是要同我一刀两断,好和陆析再续前缘?”
颜笙“嗯”地承认崔攸宁的说辞,话锋一转,语气讽刺:“我的修为,你可还用得习惯?”
崔攸宁开始慌措,问道:“你是何时知道的?”
“从一开始。我的金蝉功极为特殊,况且现行的金蝉功心法皆是逆着练的。可你体内运行却是正练金蝉功而产生的真气。而世间唯一正练金蝉功之人是我。”颜笙认真地解释。
“你没有失忆?”崔攸宁脸上一闪而过错愕,“那件事?你已经恢复起记忆了?”他偷偷检查手中握有的部分颜笙记忆,还好好的安放在他的身上。
但他没有留意到,自己的一系列动作都落到颜笙眼里。
颜笙定住崔攸宁的动作,把自己的记忆重新夺回到自己身边。随后解开了崔攸宁的束缚。
“上一秒时没有恢复,现在我全都知道了。”她看着并无恼怒之色,反而笑眯眯地解围:“这是我们一起的最后一餐了。别板着一张脸,以后想起来干巴巴的,难以下饭。”
颜笙桌上的菜肴重新加热,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甚至顺着门缝飘到屋外。
宫内传来丝竹声,似乎门外守候的宫人们没有发觉颜笙与崔攸宁之间气氛微妙,在门外奏响乐歌。
颜笙办伴着乐声,指尖有规律地敲击在桌面上。虽说过去盖在她上方的凶悍虎犴已经转世,地界特有的泛绿烛光照在她脸上,感觉她生着虎齿豹尾似的。
乐毕,颜笙忽然开口:“时辰有些晚了,我该走了。还是请神君继续留在临渊宫里做魔尊,守卫魔渊,以及......我们的秘密。”
颜笙说着把那杯盛着魔种的酒推到崔攸宁旁边,与他的杯子发出轻微碰撞声,强行与之干杯。
“可笑。”崔攸宁盯着杯中那只扭曲的魔种,嫌恶地移开杯子,“真是狠心的女人。那也是......”
“嘘。”颜笙竖起食指挡在唇前,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生为仙人都是这样。仙福永享对于高阶神仙而言是个伪命题,尤其是心乱的仙人。”
崔攸宁自嘲一笑。
紧接着,他问出压抑在心间的问题:“那你当初为何还要向我提起天婚的事,是想要戏弄我,还是想要让我因松懈而露出马脚?”
颜笙迟迟不答,保持着沉默。
崔攸宁的脑袋里翻涌出旧日记忆,只觉得往昔的一切足够可笑,一切都像是颜笙为他罗织的虚假幻梦,因此他的呼吸变得局促。
颜笙想要搀扶一下崔攸宁,但因身份尴尬,很快缩回半伸出的手。
她无奈叹息一声,回道:“这些年,也不是没有真心过。”
崔攸宁觉得胸口更加烦闷,没有因为真心二字而沾沾自喜。真心过而不是真心,她何尝不是婉转承认这份感情早就充满虚情假意。
“出去。”崔攸宁高声呵斥颜笙离开这里。
他身上丑陋的结痂再次被挑开,流出新鲜的脓血,仍留有的自尊不想让那女人看笑话。
一切都宣告结束,一切已经再无可能。
崔攸宁想唤宫人扶他去见一面修远,可他还是作罢了。
对修远种下魔种,并非是他向所颜笙辩白的那样无私。一切只是为了让修远与他修复父子情谊,在魔种作用下修远认贼作父。
对于颜笙,崔攸宁一开始筹划是将她永远囚在临渊宫,就像过去世那样。修远的意外之举造成她失去记忆,让崔攸宁生出贪求,自不量力地以为连心也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