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那修士把颜笙的雕像拦腰抱起,陆析想要出手阻止,旁边的逍遥却揽住了他。
“爹。我们若是这里现身,会惊动抱朴派内的弟子。”
陆析不解地问:“惊动又如何,难道眼睁睁看着你娘的雕像被贼人劫去?他们恨颜笙至深,难保不会利用雕像来害你娘。”
逍遥施加咒术绑上陆析将他拴在雕像上,“爹说的极是。既然如此爹跟着雕像一起,看看他们会对我娘做什么不利的事。或者可以趁没人的地方把这个小贼结果了。我先上到九重天告知我娘。”
逍遥说着就沿着瓦片间的缝隙冲出屋檐,谁知晚宴上站着一位玄色衣襟的男子,稍一伸手就把逍遥擒在手里,提着她跳下屋檐。
“玄色?清疏派?你们不是原先崔攸宁的部下,怎会在这里。”逍遥对着眼前的场景目瞪口呆。
玄衣男子没有回答逍遥,与拽着陆析的雕像正式会晤。
陆析还未正式加冕,尽管他的修为比寻常仙人还要高深,但比起眼前这个看着半魔半仙的男子,还是败下阵来,半坐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玄衣男子低头,看着匍匐在前的陆析,道:“陆析,好久不见。”
“你是?”陆析思前想去,没有关于眼前的人的记忆,此人看向他的眼神极为复杂,似有恨意,但没有杀意。
玄衣男子扬起袖子,甩向陆析的脸庞:“您若是想不起来,那该是有多无聊。”
随着玄衣男子的动作,前世一小段记忆回到陆析的脑海,原来他和颜笙经历过两世情缘,眼前充满戾气的男子,是颜笙与他第一世时候的子嗣,也就是逍遥口中的“修远”。
陆析苦笑一声:“修远,想不到你改换了姓名。也对,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够称职。”
修远对着陆析冷嘲热讽,“你算得上什么父亲?我是我娘一人用泥土捏成的,崔攸宁给了我力量。你除了一滴血以外,什么都没有给过我。”
忽而修远想到自己手里捏有的颜笙的记忆,颜笙第一世时造出他,是因为陆析不在家时,颜笙因为无嗣被陆家家眷排挤。
又想到陆析第一世的死况,还是修远幼年时亲眼见证的——一颗人头悬挂在城门,暴晒三天三夜,给修远幼小的心灵创下巨大的震撼。
修远冷笑一声,恶毒地说道:“还要感谢您才是。您当时抛下我娘和我,您的母亲为求生路,把我娘献给崔攸宁,如今我怎么能活到现在。恐怕和您一样挂在城门。”
陆析露出颇为困惑的神情,他没有这方面任何的记忆。
修远自从接收崔攸宁的法力之后,变得越来越恶趣味,故意把颜笙和自己有关那一世的记忆都一并传给了陆析。
陆析看得出来,这里面所有记忆的视角都不是来自他自己,有一部分是修远的,有一部分是颜笙的。
颜笙第一世时,在崔家的后宅里与崔攸宁周旋,几次三番陷入危险,肥羊在老虎的舌尖上小心翼翼地行走,却得以保全自己。
最后得知他的死因后,利用崔攸跻,以及用生命做出抱朴术,带走了崔攸宁,让修远夺取崔家打下的江山。
陆析的眸光暗淡,悲哀地说道:“是我对不起她。但是......”
他指向旁边的青口门的弟子:“方才我听见他要害颜笙。”
修远一甩袖子,青口门的弟子化成粉末,被修远拍散,又对陆析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陆析说道:“青口门似乎要在最近的加冕礼对颜笙不利。“
修远哈哈大笑两声,“对颜笙不利?我想想。”
他托腮沉思了一会,带着压迫的眼神看着陆析:“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够防止他们加害颜笙。只是要看你的愿不愿意舍弃了。”
“舍弃什么?”陆析几乎没有犹豫,关切的问道。
“你的命。”修远有一种布下渔网正要收网的恶意,“与他们结仇的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