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手腕处,兴师问罪道:“或许你可以解释一下?”
她声音清晰得如醍醐灌顶,真切告诉陆析这不是梦。
陆析放下颜笙的手腕,即刻辩解:“可能做了一场噩梦,梦见掉进水里。”陆析心虚地把目光偏移,很快觉察他们两人躺在一张棉花柔软的大床。
他们醒来时所处的房间也有一张大床,与圆胖橘房间里的类似。大床表面铺着柔软的鸭绒,大床中央的凹陷处围困住颜笙与陆析的身体,几乎要使得他们两人头面相碰。
两人几乎同时坐起来,看见被子上洒满红彤彤的花瓣,床的两侧没有窗帘盒床板,两侧床头的木柜上分别摆着一盅小酒,一碟金桔。
颜笙跳下古怪的软床,看见床头挂着一幅巨大的人物挂画。画中有两人,左边的是陆析,右边的是颜笙她自己。
画中的自己穿着淡黄色的金蝉派专属薄衫,头上簪着鹅黄小花,手中有一捧鲜花,笑容可掬。旁边站着陆析,表情僵硬得可结出一层冰霜。
颜笙盯着画里与她九成相似的女子,暗下结论:这黄衣女子不是她。
那这女子是谁?陆析的环境里有一个与她长得很像却不是她的女子?
“这女子有些眼熟。”颜笙明知故问道。
陆析自离开第二重幻境后,以为完全扼住先前在那尊侧卧神像前的浮想。可这幅画却使那些辛苦忘记的画面再次翩然于眼前,
他惧怕自己的绮思被察觉,尤其是当事人面前,绞尽脑汁想不出该作何解释,只好打岔:“仙子可知道如何出走这层秘境。”
越是掩饰越显得不自然,尤其是眼前的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在意自己。
颜笙看穿陆析藏着些隐秘的心思,却未知是自己,以为他有个与自己容貌相近的旧相好,没好气地说道:“不知道。或许是把源头付之一炬?”
话音刚落,颜笙急伸手招来高悬的画像,整幅画凌于大床上空。
画上凝着的冰凌折射窗外的光,忽而一团星火燎起,灼烧画的一角,很快暴烈的火势吞噬整幅画。那幅画最终焚烧作一团焦黑的碎屑,混在床上的花海里。
然而幻境没有随之消失,因为这并不是陆析并非是幻境的根源。
之后陆析在另一间找到窦不迟。
陆析没有看清那间房子的装设,就被颜笙从房间里推了出去。他也无意窥探窦不迟的贪念,只记得浅扫一眼,没有看得太清晰。似乎有无数与第二重秘境外面的一样材质的雕像。
或许他过去想当个雕像师?
这时的他们才找出幻境的源头,一切是由圆胖橘的心境幻化而生。
直到圆胖橘头上的那幅挂画被焚烧干净,整个世界才恢复原本该有的样子。
圆胖橘惦念着夺舍之前的世界。他的贪恋生成秘境。
那幅画被焚烧殆尽,圆胖橘扑进陆析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这时的他才露出像个孩子的一面。
历经千年后,,他才发现自己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了,一切只能向前看。
一道笔直的道路赫然出现,引导一行四人走出幻境。几人安然无恙地离开第一道幻境,颜笙的脸色比原先更凝重三分。
陆析本想安慰几句,蓦地想起他们两人同时见到的床头壁画,做贼心虚的他不敢作声,忐忑走在颜笙身边。
颜笙看向窦不迟,忽道:“不迟,你回到上个秘境,去查一下圆胖橘的位置,在东三十二,北十。”
窦不迟接过命令后便离开两人,只身回到上一重秘境里。
远在观战台上的甄婉看到境内的场景,令柳初蔷调出先前的画面。第三重幻境是由他们两人所设。
原本的贪嗔痴三境只考验心性,会出现使人迷失的事物,让参赛者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不可能存在会伤人之物。
柳初蔷反复斟酌破碎琉璃的画面,说道:“似乎有人蓄意破坏我们的天勤境。刚刚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