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任掌门,或者说元斐颜就是掌门。
颜笙还记得对庞羿安的承诺,在万径城内,她只能以元斐颜的名义带金蝉派行动。
凡间最大的两个门派,清疏派和鹤冲派,早早就来到涂家门口站在最前面,而金蝉派则站在次位。虽然金蝉派已经式微,但是当初它也曾是一大门派,而且各大门派都畏惧金蝉派的抱朴术。
颜笙倒也乐得至此,她站在陆析的旁边,偶尔不安分地偷拽陆析的袖子,根本不顾其他其他人鄙夷的目光。她向来行为不羁,是江湖人眼中的旁门左道,早已习惯为人指摘。
陆析察觉到打量目光,冷漠地回看过去,让那些人收回目光,但对颜笙的举动没表示过任何不满。
对面清疏派的崔攸宁的脸色比他的长袍还要黑。
众位修士不约而同地想起前一段时间的江湖传闻,场面一度尴尬。
清口直断门的人是这场法事的主角,迟迟才到场,敲开涂家的大门。
来开门的是窦不迟,穿着黑色褙子,里面是一套白色长襟衫。他穿着的不是鹤冲派的衣服,而是清口直断门的衣服。
颜笙疑惑地看向陆析,但见他并无任何惊异之色。
涂修远的房间门从内部自行打开,殷安的脖子上多了一道横向的细痕,看起来像是针线刺绣的痕迹,一看便知殷安是诅咒娃娃化灵。
殷安退避到门后,旷出宽敞的房间内部。
诸位修士朝房内四周瞅了瞅,并没有出现如清口直断们所预言的兔子精,里面坐着一个清俊的青年男子,文质彬彬的,在认真地读着一本书。
清口直断门的神棍掌门被眼前的场景镇住,怀疑地问一句:“你可知涂家的小公子在哪里。”
涂修远不慌不忙地答道:“我便是涂修远,涂家的养子。”
神棍掌门手中凝结真气,发力打在涂修远身上。
涂修远的外形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神棍掌门并不相信眼前的场景,并没有停下动作,执着地对涂修远的身子继续施法。
涂修远的眉头微蹙,汗珠顺着额头滑落,嘴唇紧抿似乎在忍耐疼痛,看着十分痛苦。
颜笙再也看不下去,不安和焦躁萦绕在心头,她想出手打断神棍掌门的法术。陆析掌中也凝出气团,看起来随时准备发招。
就在这时,表情紧绷的崔攸宁,抢先一步,打断神棍的动作。
涂修远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外表依旧没有产生任何变化,面色平静,仿佛之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众人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反倒是神棍掌门变成一只矮小的兔子,眨巴着红红的圆眼,张皇失措地环视四周。
这小兔子还不足颜笙的小臂长,颜笙轻轻嗤笑一声,而陆析则握回手中的气团,神情稍稍放松。
清口直断门的人大声斥责崔攸宁:“纵然是上神也不可随意对同僚施加恶术。”
崔攸宁面不改色,直言道:“恶术?你们也知道变形是恶术?”
清口直断门的弟子他们双手握紧,似乎随时准备着发动攻击,忽而感受到崔攸宁眼神里透着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在崔攸宁身边的修士们也感到一股压迫感,身体微微发抖。
他们面对崔攸宁的质问哑口无言,狡辩道:“不是我们放出的。是涂修远这个妖怪放出的。他早就已经妖化。”
“怪物?他是仙胎。”崔攸宁冷然一笑,看一眼颜笙,说道:“他还是......”